与秦虎做了交接之后,胡铭晨就喊上自己的家人以及周围的邻居打道回府。
一路上,大家都在问胡铭晨到底从秦虎那里得到了什么。
可胡铭晨就是不直接说。
“放心吧,你们不会吃亏的,回到家,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现在在路上,不方便。”
按理说拿到钱,胡铭晨就应该分给大伙,可是不管是卫生院还是回家的路上,都不适合干那种事。形式上,像是贼人分赃一样。
胡铭晨打算到了家里,再把钱拿出来,大家商量着看怎么分。
虽然有自己私下操作的空间,可是胡铭晨并没有动私心杂恋,他从来就没打算要自己先私吞一笔。
“你这孩子,鬼头鬼脑的,问你什么你都不说。”江玉彩代表其他人对胡铭晨埋怨道。
“马上就到家了嘛,到了家,大伙不就知道了吗?稍安勿躁,很快就到了。”胡铭晨道。
他们一群人回家,走的是小路,走小路就势必要从胡铭晨的奶奶家和大爹家的房屋旁边过。
刚从干沟的沟里爬上来,走到一块瘦小的水田边,他们这一群人就遇到了在田埂上割草的刘春花。
“小娥,李秀梅,你们这是赶场回来啊?”刘春花直起腰杆,看着他们这一群人似笑非笑的问道。
“大婶,我们我们没有赶场,只是去街上一下。”龙翠娥有点尴尬的回答道。
被抓进派出所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龙翠娥回答得就缺少点底气。
“大嫂,你一大早就割草,怎么不叫大哥和胡铭勇割呢?”被点到名的李秀梅带着隐晦意思的回了一句。
意思也就是你就是做牛做马的命,一个人的劳作比你老公和儿子的还多。
“他们在下面挖地啊,挖地了怎么还能割草,我听说,你们叫人抓去了派出所,是不是真的?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刘春花捋了捋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的头发,挑明了问道。
刘春花这么一问,所有人的脸色就显得不太好。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才一夜之间嘛,刘春花就知道了。那要是刘春花都知道了,其他人还会不知道吗?
另外,刘春花明明知道他们是被抓去了派出所,偏偏要问他们是不是赶场回来,这就带着奚落和幸灾乐祸的意味了。
那天胡建军请胡建业帮忙,还说是要给钱的,结果被刘春花那样一闹,事情就黄了。
后来听说孔翠娥家两口子,还有徐家和童家都有人帮着背煤和挖煤,并且的的确确是讲明白价钱,刘春花就有点点后悔。
既然是能够挣到工钱,就应该不阻止胡建业,让他去挣点盐巴钱也是好的。只是话已经说绝成那样,再开口是不可能的了。
才过了两天,刘春花就听说他们那群人全部被抓去了派出所,刘春花又变得暗自高兴和幸灾乐祸。
“看到没有,幸好我有先见之明,阻止你去帮他家,要不然啊,你也要被抓。你要是挨抓进去,有你的苦头吃,所以啊,要听老婆言,否则就吃亏在眼前。一天才几块钱而已,进一次派出所,划不来,再多都划不来,搞不好多的都吐出来呢。”这是知道江玉彩他们被抓了之后,刘春花告诉给胡建业的话。
“你用得着说这种风凉话吗?他们不管哪家,和我们家都是关系很近的嘛,房前屋后的隔壁邻居,你这话要是让人听到了多不好。”老实巴交的胡建业说道。
“不好?有什么不好的啊,我说的就是事实。哼,他们都被抓去多被判两个月才好呢。”刘春花根本不把胡建业的话当回事。
结果哪晓得,龙翠娥他们不但没有被判什么刑,反而是一个晚上就回来了,这不能不说让刘春花嫉妒之心有点点失望。
“刘春花,哪个讲我们是被抓,胡说八道嘛,我们就是去协助一下人家警察同志,要是被抓了,怎么会现在就回来?刘春花你可不要造谣,根本没那么一回事。”众人沉默了几秒钟后,徐进南忍不住道。
“徐兄弟,你说什么呢,这怎么会是我造谣呢,是吴村长的本家好几个人说的,难道他们在讲假话?我可听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他们还讲你们的煤还是他们被背到派出所去做证据的呢,难道没这回事?被抓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你们这不是好手好脚的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