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运气早就丢了,不是我找回来的吗?在学校门口卖卡片,是我自己卖的吧,做干姜,是我坚持的吧,搞电影院,是我要搞的吧。我说我负责,我就能负这个责。要是这些我都不做,运气就来了?钱就落下来了?我都讲了,那棵神树要是真的有用,我们家就不会穷到今天了,这还看不明白吗?”胡铭晨放下碗道。
这就是胡铭晨可以说话的底气,也是他能做决定的基础,要不是有前面的那些事情,胡铭晨早就被骂得狗血淋头了。
胡铭晨的一番话,将江玉彩挤兑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干坐着不爽生气。
也许觉得自己的语气和态度有些问题,胡铭晨深呼一口气,语气放缓道:“老妈,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的,老天不会那么不公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就像种地一下,只要勤勤恳恳,认认真真,施肥,锄草,浇水这些都做好了,不可能没有好收成的嘛。只要我们家不懒,只要我们肯动脑筋,只要我们团结,生活一定会一天比一天好的,钱也会一天比一天赚得多的。再说了,我们家砍了一颗树,不是也得到一块地了吗?并没有吃亏。”
“那块地拿来能有什么用啊,就那么一丢丢,种包谷还不够猪吃几顿呢。”对胡铭晨处心积虑要交换得来的那块地,江玉彩是很不屑的。
“呵呵,拿来种当然是种不出什么来。”胡铭晨不气反笑道。
“既然这样,那你还干,不是脑子进水傻了吗?”江玉彩反质问道。
“那块地当然是有用的,而且还有大用,现在和你有点讲不清楚,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老妈,我又不是笨蛋,吃亏的事情我不会做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再说了,大爹家愿意换,我当然要同意,你想啊,要是不同意,大妈会善罢甘休吗?”胡铭晨似笑非笑的道。
“她不善罢甘休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自己强行去砍了不成?她敢,你爸爸也不会干看着啊。”江玉彩不服气道。
“的确是不会,可是我们家就永无宁日了,你想想,要是她每天都上门来和你吵架,这日子还怎么过?我们去上学了,我爸爸和三叔招呼电影院去了,就你在家,你吵得过吗?你吵不过她,就只能躲在家里挨骂,还是算了吧,为了耳根子清净点,换就换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胡铭晨的话不好听,可是却是事实。
一想到刘春花会每天千方百计的找她吵架,江玉彩心里就发憷和极度不舒服。可是要她就这么接受自己家的幸运树被逼着砍掉,江玉彩也还是有点不甘心,做不到心安理得。
“这个事,等你爸爸晚上回来,再和他商量商量,他是一家之主,由他拿主意。”自己左右搞不定,江玉彩干脆就将希望放在胡建军的身上。
“嗯,这个事情是一定要让爸爸晓得和决定的嘛。”胡铭晨并不反对道。
胡铭晨有十足的把握说服老爸胡建业,相比之下,他反而觉得要让母亲释然更加困难。
胡铭晨为什么愿意要那块地呢?这还得从他重生之前说起。
黄泥村目前通往外界的道路全部是羊肠小道,连一条可供马车走的路都还没有。而按照历史轨迹,要不了多久,乡里面就会组织挖路了,就是要在每个村都挖出一条大路来,就算不能打水泥,铺不起沥青,甚至铺砂石都困难,但是起码走得了马车,拖拉机了。
在重生前,大家挖出来的大路并没有从胡铭晨家过,换句话说,就算是他家买了台拖拉机,都开不到家门口。
这原因嘛,就在那一小块很不起眼的地,刘春花死活都不同意将那块地鸡肋地给挖掉,就算要挖,也要村里面赔五千块钱。
黄泥村本来就穷,别说五千块,就是五百块也拿不出来,至于说要胡铭晨家单独拿五千块,那也是不可能。
不得已,道路最终只能倾斜改道,改得马路不但通不到胡铭晨家,也通不到胡建业家,这个事情,在胡铭晨重生前造成了两家超过八年没有讲过一句话,形同陌生人。
刘春花做的事情确确实实是损人不利己,可是她就是那样了,谁也没有办法。
现在刘春花愿意拿那块地来换胡铭晨家砍掉树木,除去运势,胡铭晨当然求之不得。有了那块地,到时候就不比扯出更大的矛盾出来,路可以挖到家门口,这对于想大干一场的胡铭晨来说,当然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