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已经知道乡里面推荐他成为副所长人选的好消息了,而且他也知道起作用的人正是宋乔山。只不过过年期间上面下面的工作都不在处理人事,因此他的任命要等到过完年了才能落实。
派出所属于乡里面和局里面双重管理,虽然还没有得到任命,不过有了乡里面的推荐,县局通常都会尊重乡里面的意见。或者说,这已经在乡里面得到了任命,需要县局的一个备案认可而已。只要过年期间,工作上不出大的意外,这个所长就在秦虎的身上跑不掉。
正因为如此,过年期间宋乔山不在,秦虎却每天都打起精神投入到工作中。他这不是为领导,不为什么安定团结,就为了他自己他也要认真谨慎。
“秦哥,谁不知道,那就是走个程序而已,你现在啊,已经是当之无愧的所长了。过几天,你可要请客哦。”胡铭晨笑着道。
“没问题,我知道,这里面也有你一份功劳。”秦虎大手一挥后,压低了生意道。
“秦哥,咱们之间谁跟谁啊,能帮上你的事,我绝对是不含糊的啊。”胡铭晨嘴巴上这样说,脑子里却是在想,自己哪里来什么什么功劳。
只不过秦虎那样说,胡铭晨也不可能急于撇清,派出所长可是实权位置,处好关系,在杜格乡绝对是重要且必要的。
胡铭晨不知道,他所谓的功劳还是宋乔山暗示给秦虎的呢,不但他们这个案子能破,胡铭晨发挥了作用,而且,胡铭晨还帮秦虎在他宋乔山的面前说好话。
就这样,秦虎就记了胡铭晨的一份情。
两人聊着聊着的时候,胡铭晨的姐姐胡燕蝶和邻居童小爱慌里慌张的从大门外面跑进来。
“姐,小爱姐,你们这是干什么那么慌?”胡铭晨一把拦着他们两个,疑惑的问道。
童小爱是童柏果和李秀菊的女儿,与胡燕蝶同岁,不过童小爱要比胡燕蝶大几个月而已。
在那附近,童小爱可是个美人胚子,丹凤眼,瓜子脸,尖下巴,樱桃小嘴,个子不太高,可是皮肤极好,白里透红。
在家里,周围的小孩子都要帮助家里干农活,不过童小爱例外,她挖不了地,也背不了草,有一次她和胡燕蝶他们上山打猪草,回来的路上,童小爱背不动了,干脆将背篓和镰刀扔在路上,空着手回家去。
虽然回家挨了一顿骂,不过也奠定了他干不了活的事实,从今往后,除了一些家务,童柏粮和李秀菊几乎不让童小爱干下地的活儿。
童小爱不用下地干活是轻松舒服了,但是在周围老人们的眼里,她就是个累赘,以后嫁人很难嫁到好人家。什么都不会做,哪家会要的,到底是娶个儿媳妇还是娶个大小姐。
各种各样的闲话充斥在黄泥村,就造成了童小爱不喜欢串门,不管去哪家,老人都喜欢拿他开玩笑。
“小爱,以后你地都种不了,吃什么啊?不会也学牛弯腰吃草吧。”
“小爱啊,以后你得找一户大户人家,最好有佣人的才行,否则的话,你日子怎么过啊。”
“小爱上辈子就不是我们黄泥村的人,应该是某个荒皇帝的女儿,只不过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呵呵呵。”
现在老人的思维都还围着土地打转,觉得不会种地不会养猪喂牛就没法生存。可实际上再过十年,家家户户的经济大头就不是种地了,而是打工。
胡铭晨其实晓得,童小爱虽然干农活的确不行,但是出门打工还是挺有本事的,不管是做商场的销售还是与人做生意,都能赚到钱。最起码,在胡铭晨重生的时候,童小爱的经济收入就还不错,而且嫁的那个男人对她也好。
“有人欺负我们”胡燕蝶喘着气道。
胡铭晨的眉头一下子就深深的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瞬息间就变得阴冷:“有人欺负你们?谁啊?在哪里?”
“在大桥边,刚才我们两个到大桥边看人玩杂耍,结果有四个男的围住我们,不让我们走。”胡燕蝶平复了一下道。
胡燕蝶说这话的时候,童小爱低着头喘气,脸蛋红扑扑的,不过她露出来的后颈一片雪白。
胡铭晨看了看胡燕蝶,又看了看童小爱。
童小爱感觉到了胡铭晨注视的目光,抬起头来,略显害羞和尴尬:“他们拦住我们,硬要和我们做朋友,我们怎么求都没用是瞅着一个机会,我们两个才跑回来的,一路上不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