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明明没有开除胡铭晨的权利,但是被胡铭晨如此羞辱之后,他也是受不了,人一受不了就容易脑袋发热。
“你要是不想读,你现在就可以滚,滚出朗州大学?你这样的学生,待在我们学校,才是我们学校的耻辱。”陈主任恼羞成怒之后,冲着胡铭晨就大发雷霆道。
陈主任大为发火了,而胡铭晨倒反过来平静了。
胡铭晨推到自己的窗边,舒舒缓缓的坐了下来,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呵呵,我滚不滚,那是我的事,这个就不劳你费心。如果要我走,那就请学校开除我吧,当然了,那似乎也不是你说了算的,陈主任,对吧?”
胡铭晨在称呼“陈主任”三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
胡铭晨有恃无恐的作态,现在不但让陈主任七窍生烟,而且还下不来台。
胡铭晨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了,那就是这个陈主任并不是他们系的,也不是学校高层的那种,这一点从他的谈话内容和语气就听得出来。
如果这个陈主任是经济系的主任,那么绝对是另一番说辞对准胡铭晨,甚至现在就叫人来,把胡铭晨给清理出去。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既然这个陈主任不能直接对胡铭晨怎么样,那胡铭晨就可以不鸟他。像这种听了喻新武放个屁就觉得香的人,胡铭晨不会对他多么尊重。
退一万步说,就算陈主任有权利开除胡铭晨,胡铭晨也不会太有所谓,他如果就想赖在朗州大学的话,恐怕就算是校长的决定,胡铭晨也有办法推翻。
别忘了,现在朗州的一哥与罗浩才关系非同一般,而胡铭晨与罗浩才也是有良好关系的人,转个弯保一个学生名额,相信不是什么问题,何况胡铭晨还是已经被录取并且已缴费报了名的。
“你你”陈主任气急败坏的指着胡铭晨,语塞说不出话来。
“陈主任,开除他,这种人就该开除,不留将他留在学校,带坏其他人。”喻新武在旁边怂恿道。
陈主任鼓着气,厌恶的看了喻新武一眼。
真是个没有眼力劲的家伙,你以为老子是校长吗?你以为学校是我开的吗?开除,你以为将一名刚刚报名的大学生开除,是一句话就可以的吗?不需要站得住脚的理由?
陈主任很清楚,依照目前的依据,根本就达不到开除胡铭晨的程度。
可厌恶归厌恶,喻新武那么一说,陈主任就被顶得下不来台,很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不较真不动真格?那岂不是显得自己怂了,服软了,拿胡铭晨没辙了。可要是较真,又没有强有力的理由来支撑,让学校将他给除名,赶出学校去。
反正陈主任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坐在地上的喻新武老婆还以为陈主任一来,胡铭晨就会吃瘪,就会祈求,谁知道,这小子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她见陈主任产生了犹豫,顿时又在地上撒泼起来。
“你这个挨千刀的,你连女人也打,你还是人吗?学校要是不开除你,我就去派出所告你”
喻新武的老婆原本是想逼迫陈主任一下,结果,她这一闹,反而是给了陈主任一个下楼梯的台阶。
“对,就该告他,只要他留了案底,学校就会将他开除,我们学校绝对不会收留一个违法乱纪的混混。”陈主任马上接过话去道。
“陈主任”胡铭晨翻了翻白眼,阴阳怪调道,“混混?你确定这是你说出来的词汇?”
“就是我说的,你看你现在的样子,目无尊长,与一个混混有何区别?”陈主任反击道。
“呵呵,看来陈主任对混混很了解啊,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主任不会也是混混出身的吧?你和他们站在一起,倒是挺合适,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一丘之貉。你这么不遗余力,不分青红皂白的替他们出头,不会是收了好处吧?有些人啊,表面上看起来正人君子,可实际上呢,男盗女娼,一肚子的坏水”胡铭晨冷笑一声后,一层一层的铺垫道。
你不是要损人吗?那咱们就看谁更损。反正陈主任是老师,胡铭晨是学生,不管怎么斗嘴,输的都不会是胡铭晨,因为陈主任面子上的损伤永远比胡铭晨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