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伙子,真的会说话,口才太好了。只是,你们不愿意亏钱,那也不能反过来让我亏钱啊,让一点,你们得让一点,我是看在这位同学是我老乡的份上,我才愿意和你们谈,算是帮你们一把,但是,我也不能把自己给帮到坑里去,这批货,我是有很大风险的,甚至极有可能压在手里,出不去,真那样的话,我就惨兮兮了。”朱老板表扬了一番胡铭晨后,指着郝洋道。
“朱老板,那你说,你能出多少?”郝洋对朱老板的话有些感动,感动之余,他就上道了,急切的问道。
胡铭晨才不相信这位朱老板真的会亏钱,更不可能砸在手里。他本来就是做服装这一行的,能不能进,能不能出,不用想,他的心里都有数。要是这批货的风险真的那么高,他会和胡铭晨他们这么耐着性子坐下来谈才怪,早就像前面的那些人,三言两语将胡铭晨他们给打发走了。
一个老乡就能有那么大的面子和影响力,这种话,郝洋信,胡铭晨却只信三分之一。在商言商,处在利益的面前,别说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老乡,就是家里面的亲人,也极有可能会公事公办,以利益为主。
“胡铭晨,你看”到底应该让多少价,郝洋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多少合适,于是乎,他就救助于胡铭晨。
“哎呀我们真的是难。朱老板,既然你话都这么说了,你们之间又是老乡,要是我们不多少让一点点,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不合适。这样吧我们一套让五毛钱,十八块五,这样总行了吧?”胡铭晨对郝洋无语,不过此情此景,他也只有顺着往下说,在价格上稍微调整一下。
“才五毛钱啊,怎么着也得让个两块钱嘛,五毛钱顶什么事?”听说胡铭晨只象征性的降价五毛,朱老板有些失望。
“朱老板,五毛钱不少了,一千多近两千块钱了呢。这些钱,足够我们吃好喝好的过一个月。让两块,真的是不行的,您多多少少也给我们留那么一丁点吗。你吃肉,我们也喝口汤啊,是吧?”胡铭晨倒是心理素质好,丝毫不觉得难为情,更不会觉得让五毛钱的单价有什么不对。
账不可细算,这一算,总量就不得了。
“十六块,我最多只能出到十六块,要是你们觉得合适,那我们就可以合作。要不是看在老乡份上,我是百般的不愿意收。要是你们觉得这个价格不合适,那你们就去找别家看看。但是我相信,除了我,不会再有其他人愿意接你们这笔货的了。”朱老板伸出两只手,比划了一个十六的数字道。
听说朱老板愿意出价十六块,郝洋心里面就激动,乐开了花。
原因无他,如果就以这个价格卖出去的话,他郝洋一整年的生活费就绰绰有余。而且,朱老板愿意出价,就说明这批货不会积压,说明胡铭晨出的点子的确是黄金价值的点子。
“朱老板,十八块,不能再少了,再少的话,我们俩就白干。你真的忍心让我们白白的付出辛苦吗?我们很不容易的啊。”胡铭晨还了一个价,打出悲情牌道。
“你们不容易,我就容易吗?彼此彼此而已,就是十六块,不能再多。”说着朱老板就站了起来,感觉胡铭晨他们要是不同意这个价格,他就要下逐客令,事情就到此为止。
胡铭晨也跟着站起来:“朱老板,谢谢你,我们很有诚意,可是你郝洋,走,我们走,我不相信那么多生意人就连一块钱也不给我们赚。”
“哎,十六块五,我加五毛。”胡铭晨他们正要出门,朱老板就改变价格了。
“就是十八块,不能再少,我们野心不大,不指望赚大钱,起码一点饭钱得有不是。”胡铭晨停下脚步道。
“我都加了五毛了,你难道就不能退让一点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