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只要看到自己这帮人下了车,胡铭晨他们就会离开餐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他们一伙人就刻意扑上去将胡铭晨和郝洋搞定,既能得到钱,又能出那口不甘心的恶气。
哪知道,山哥以为自己的计谋好,可是胡铭晨偏偏不愿意再回到硬座车厢去拥挤,直接就“安家”再餐车车厢了。
山哥他们在胡铭晨和郝洋拥有座位的那节车厢等了一个来小时,始终没有见到胡铭晨和郝洋的身影出现,这使得其他兄弟都有些不自然。
关键是火车已经出省了,在这边他们不仅没有任何的人脉关系,甚至于连这边的状况都没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乘坐火车距离站南越远,山哥他们就越是不安全。
照大龙的意思,既然人家没有回到座位上来,那就应该在刚出省的这个车站下车,如若不然,就真的是越来越远了。
现在正是春运期间,是他们这伙人的旺季,这个时候少干一天,就意味着起码少了几百块钱。
来找胡铭晨和郝洋的麻烦,本身就是帮人的性质,他们可不想为了别人而把自己给搭进去。
“特码的,这两个混蛋精得像鬼一样,明明看着我们都走了,愣是还不回来。”山哥吹鼻子瞪眼道。
“山哥,要不,我们干脆和坐到他们要下车的那个车站,在火车上毕竟不好下手,可是等下了车,那就不一样了。咱们那么多人辛辛苦苦跑那么远一趟,不能就这么什么收获都没有的回去。”被胡铭晨一脚踹飞的那个小伙子怂恿道。
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伙子所出的点子更有可行性,到了车站,胡铭晨他们不可能不下车。只要走出车站,到时候又是晚上,他们两个人怎么也不会是七个人的对手。
“山哥,我觉得黄二狗的点子可以,我们已经追了那么远了,也不在乎再多坐几个站。而且,我们现在不是在餐车,不被发现,我们根本不用再买票。”长毛跟着道。
为了去主动惹事,长毛平白无故的被人给k了一顿,他咽不下这口气,就将这笔债和怒火寄托在胡铭晨和郝洋的身上。
又有其他人要发表看法,山哥摆了摆手制止住他们:“让我想想,我想想。”
“我看就没什么好想的,就这么干了”长毛不甘心的道,生怕山哥拒绝,选择下个车站就真的下车,再买票坐车回去。
“你懂个屁,这边已经不是我们的地盘了,人生地不熟,而他们应该是当地人,要是我们点子差,被人家反过来搞一顿,那多特码的划不来。”山哥断喝一声道。
“山哥,就他们那样,估计就算是当地人,也没什么了不起。他们是学生,而我们是干什么的,难道他们还能一个口哨就喊出一帮子人来不成?这一点,我觉得倒是不用太过于担心。”旁边一个兄弟伙开解道。
“就是,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又不是要把那俩混蛋给绑回镇南去,只要搜了他们的钱,再狠揍一顿,出了这口气就行了。”黄二狗道。
“还有,我们可以见机行事的嘛,能行就干,不能行就收手,反正决定权在我们手里。就算是不成,回镇南去,我们也可以给罗平和小毛皮说是追上人了,也狠狠的教训一顿了,反正他们两个没有跟来,是什么情况也不是那么清楚,还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只要我们不说漏嘴,就万事大吉。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将火车票丢给罗平,让他给报销,所以我们也是稳赚不赔的呀。”另一个读书读到高中的兄弟沉吟了一下道。
对于这些扒手来说,能有一个读书读到高中的,这人就算是他们中的知识分子了。
“小诸葛,你丫就是鬼点子多,经你这么一说,我有点茅塞顿开了呢,这事干得,咱们就跟着走一趟,所有的花销,咱们就统统算给罗平那个混蛋背着,我们为他出力,他不出点血可不行。”山哥一拍脑袋,阴郁的脸笑了起来道。
他们这伙人就是要钱不要义气的,只要能搞到钱,才不管是从外人的身上搞还是从自己人的身上搞。
就像罗平,明明从胡铭晨的身上得了八千八百块,可是分钱的时候,偏偏就只给小毛皮三千,明显的就是钱比义气重要。
胡铭晨和郝洋对于山哥他们还再同一趟列车上是蒙在鼓里的。他们在餐车过了个夜,第二天一早吃早餐的时候,还没忘了请那位乘警同志的客。
自从胡铭晨他们上了火车,那位同志的吃喝,基本上就是胡铭晨搂着。
对于一些人来说,或许会觉得事情了了,对方的利用价值也没有了,没有必要再献殷勤和讨好。可是胡铭晨偏不,他是一个晓得感恩的人,人家既然帮了忙,那吃点喝点就完全不是问题,这点钱花出去,他一丁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