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圣祖咬牙道，他真的不明白。

太初生灵，都是高贵的，甚至无惧生死，死对他们而言不可怕，可被奴役，那才可怕。

“呵，我又没被奴役。”

洪荒祖龙微微一笑：“我只是和这小子签订了一个契约而已。”

“契约？”

血河圣祖皱眉。

“没错，一个约定。”

洪荒祖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叹息道：“此子刚进入这片混沌世界，第一处便是到了我那里，当初我也想夺舍这小子，占据他的肉身，可是，失败了。”

“不可能……”血河圣祖难以置信道，他无法夺舍秦尘，是因为混沌青莲，因为洪荒祖龙，可洪荒祖龙却说这小子第一个到的是他那，以洪荒祖龙的实力，岂会夺舍不了秦尘？

“我骗你做什么？

此子体内，有一股可怕的力量，连我也夺舍不了，所以，我和他约定，只要他能带我离开这片混沌之地，我便跟随与他，你也知道，我等只剩下残魂，轻易根本无法离开这里，留下来，虽然有悠久的生命，但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东西而已，活着对我们而言，有意义吗？”

洪荒祖龙叹息道。

在这里亿万年，看似永生不灭，但那种痛苦，谁能理解？

血河圣祖沉默了，他在这里布置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能离开此地。

“他能带我们离开？”

血河圣祖震撼道。

“你觉得呢？”

洪荒祖龙嗤笑一声，看向四周：“这是什么？

混沌世界，有这混沌世界，我等就能跟着他离开，至于想要真正凝练肉身，出现在宇宙中，自然还需要各种努力，但是，只要能离开这里，本身便已是一种进步。”

血河圣祖愣住了，他一直和秦尘敌对之中，倒是没有想太多。

现在想来，的确，想要离开这里除了寄托武者的肉身，待在混沌世界中也能安然离开，甚至比寄托在武者肉身还要更加安全。

“所以我和他的约定，是只要他得到混沌玉璧，凝练出混沌世界，便跟随他离开，说实话，我一开始也没抱太多的希望，可谁知道，他竟然成功了……而且……”洪荒祖龙看着秦尘：“他竟还在火界凝练出了混沌青莲，这难度有多大，你应该知晓，连混沌玉璧和火界都认可了他，反倒是让我觉得跟他离开，或许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注意。”

“这是一个机会，错过这个机会，想要离开，你还想等多久？

继续等亿万年吗？”

听着洪荒祖龙的话，血河圣祖目光闪烁，沉默了。

他静静伫立，内心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听着耳边渊魔之主痛苦的呻吟之声，也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血河圣祖猛地抬头。

“人族小子，我可以帮你奴役这家伙。”

血河圣祖隆隆说道，传入秦尘耳畔。

秦尘轻轻转头，看向血河圣祖。

血河圣祖抬头，和秦尘对视，一旁的洪荒祖龙也惊讶看过来。

“人族小子，我知道你想奴役此人，但是他的体内，蕴含有一股魔族本源之力，这股力量非同一般，是他永生不灭的根源，你现在做的，是通过不断磨灭他的意志，消弭他的灵魂，最终折服他的意志奴役他，但是，即便如此，你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你也会有巨大的风险，而我，可以帮你，保证你能奴役他。”

血河圣祖沉声道，目光绽放神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