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老说到这里一脸笑容,然后又摇了摇头,叹道,“只可惜我的医术不够好,连年天灾,战乱不平,她得了温疫,我却没能治好她……”
“要是早些年,我就遇到你该多好,幸许她就有救了。”医老摇摇头,眼见汤药沸开,热气腾腾往上冒,拿手背揉了揉被热气蒸腾的双眼,然后赶紧拎起药壶倒了一碗,待凉了送到成嘉面前。
“我可是听说你那个对手是那个什么若敖氏的嫡公子,人也是俊的跟什么是的,人人夸。”医老数落着,“所以你这手得赶紧给我好起来,到时候缺胳膊少腿更难了!”
“他很强,大家都知道,我也知道!”成嘉笑笑,捧起碗,一口喝了。
“可是我觉得你不比他差啊,光你在医术上的想法,你小子要是愿意跟我学,绝对也很厉害!”医老坐回小凳子,继续煎着其他的药。
“呵呵,谢谢,你是第一个这样夸我的。”成嘉闻言轻笑。
“呵呵,是吗?”医老老眼一眯,“你怎么知道太女心里就觉得你比他差了呢?我觉得她对你也不算太差。”
成嘉掀开被子起身,“我要做事了,好好看你的医书吧!”
“看就看,老头子的经验可是很多的,不听,你一定会后悔的。”
医老骂骂咧咧地一边研究着医书,一边说道,“蠢小子,蠢成这样,能追到手,我跟他姓……”
谈判仍在进行中,重新划分地盘的三方谈判缓慢地推进中,本来在成嘉递上去的分析案宗支持下,秦国主使官员异常强硬,有几次都险些逼着使团在文书上画押,但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巴国国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巴国的使团一直厚颜无耻甚至是歇斯底理地拖着,似乎是想等待着什么。
这种阴谋的味道,马上被经验丰富的左尹少卿辛其物嗅了出来。这天下午,一场毫无进展的谈判结束之后,他捧着一个小茶壶,看了成嘉一眼,示意他跟自己出来。一路之上都有官员向这两位正副使行礼致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清静点儿地方,成得臣有些疲倦在叹了一口气说道:“成副使,你有没有觉得什去事情有些异常?”
对于此决谈判,成嘉虽然抱持着观摩学习加镀金的正确态度,但毕竟从兴至尾都在参与,成嘉也觉得觉得头齐使团的态度变化有些奇怪。但如果说对近增加了了什么可以倚仗的筹码,那此时也应该摆出来了,断不至于还在谈判桌上几近无赖般的拖着。
他想了想,忽然眉头皱了起来:“只怕巴国现在正在想办法获得某些筹码,以方便用在谈判桌上。”
成得臣看着他,点了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所以今晚我会入宫面见圣上,请圣上颁旨,令检察院四处协助鸿驴寺工作,不找出巴国方面究竟在想什么,我还真有些不放心。”
成嘉靠在栏杆了,眯眼沉思,心想巴国在想获得什么东西呢?毫无道理的,他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监察院设置在巴国的间谍网,想到了那位巴国不已经潜伏了四年的言冰云言公子。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成得臣和声说道:“我今夜入宫,但毕竟走明面上获取的东西比较少。范副使,此时你不能再藏拙了。”
成嘉苦笑,心想对方肯定以为上次的卷宗是父亲的暗中力量帮助获得的,但天知晓、父亲暗中替皇上打理的那些力量,连自己都从来没有接触过。不过想了想,他觉得确实需要去问一下,至少要保证言冰云在巴国方面的安全。
当天夜里,在那个隐秘的小院之中。成嘉召来了陈晃,对他讲述了自己与成得臣的担忧。陈晃的脸色反应让成嘉有些不祥的预兆。
“院里已经有八天没有接到乌鸦的请安了。”陈晃的眉头皱得极紧。
“这种消息应该不是你这个层级能知道的。”成嘉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也不去问你怎么知道,我只是想通过你提醒一下院里,让巴国那边注意一下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