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尹子般看着二子,含笑颔首,“恭喜大王,贺喜大王,若是此大计得成,我楚国败晋还有何后患之忧?”
“好好,此事若是能成,寡人北上的大计定当能成!”
楚王大笑。
如今朝堂上他只关心一件大事,就是在他有生之年北上伐晋,一血其父成王之耻,称霸各大诸侯。
“为我楚国解决百年之计,你二人可敢当此大任?”
令尹子般双眼微眯,看着二人问道。
“敖世代受大王之恩,定当尽忠为国,但凡有命,莫敢不辞。”孙叔敖第一个上前领命。
“公输年也愿意。”
公输年在其父炽热的目光中,迟了一步上前说道。
任何百年大计,若是选不出可信之人,也是空谈理想。
令尹子般目光深深落在孙叔敖和公输年身上,最后才饶有深意地落在成嘉身上。
很好,很好。
若是水患能够治理成功。
楚国称霸在望。
楚王一高兴又开始给二人加官,“既然这个小子是谨言的儿子,那就赐个副工正,而孙叔敖则赐龙骧将军,如今你祖父孙侯也回京了,那你就去宛城吧!顺便在那边帮寡人治水。二人皆赐百金,千顷良田。”
公输谨喜不自胜地谢道,“多谢大王厚爱!”
“那公输大人回去后早日规划出详细的方案,以及所需银钱用度进行商榷,这边本令尹会一并上成大王。”
令尹子般说道,“其他各地赈灾之事,诸位也要费心了。”
众臣允诺,唯有周穆迟疑地说道,“大王,如今我国因库吃紧,恐怕围湖修坝之事得缓缓。”
公输谨忙道,“令尹大人的意思是虽然治水重要,但不急于一时,我这边最快也要明年开春之后,眼下安顿流民过冬为重。”
“话虽如此,如今国库空虚,就连安顿灾民也十分困难……”周穆为难地说道。
公输谨等的就是这句话,冷笑两声,“周大人三年前也这么对本尹说,说国库全部支持大战,所以无钱修坝。
周穆面色一僵,硬声道,“大战天灾,岂是我等可以预计!”
公输谨似笑非笑,“不错不错,因此何必修堤筑坝,每逢大水,大家泛舟江上,一同游河好了。”
二人险些又要吵了起来,芈凰微微一笑,“二位大人有这个时间吵架,不如好好想怎么为父王解决我楚国水患之忧还有银钱之缺。”
“是是!”情况视察的差不多的令尹子般闻言出声说道,“嗯,看来郢都附近的流民已经差不多安置下来了,那些生病的流民也得到了医治,疫情没有暴发,危及到郢都。你们三人处理的很好,很及时,届时老夫会为你们请功的。”
“尤其成司败,你列的那些安置之策很好。”令尹子般满意地看了一眼成嘉。
左徒,周菁华的父亲,周穆也连连赞道,“成大人,年轻有为啊!”
“多谢二位大人厚爱。”成嘉一脸谦恭地推让道,“都是嘉份内之事,只是我都城流民虽然能安置一时,不能安置一世,而下面的郡县流民也不知是否能快速安顿下来。”
“是啊,三年天灾不断,这流民也只能安置一时,谁又知道明年是否还有水患。”令尹子般点点头。
虽然郢都流民的安置之事,有成嘉和孙叔敖他们跟进没有酿成大事件,但是下面沿江两岸有许多村落,因为受灾严重,已经有数座村庄举村迁移,沦为流民,纷纷向各大重镇富庶郡县而来,甚至有流民开始作乱,打劫过往商旅和贵族。
此事不禁让当朝第一令尹皱起了他尊贵的眉头:下面县尹办事不力,继续拨钱赈灾也毫无意义。
但是深受流民侵扰严重的除了郢都,还有一向富庶的江夏,鼎城等数城,这些城市如果引起动乱,后果堪忧。
情况视察的差不多的令尹子般闻言出声说道,“嗯,看来郢都附近的流民已经差不多安置下来了,那些生病的流民也得到了医治,疫情没有暴发,危及到郢都。你们三人处理的很好,很及时,届时老夫会为你们请功的。”
“尤其成司败,你列的那些安置之策很好。”令尹子般满意地看了一眼成嘉。
左徒,周菁华的父亲,周穆也连连赞道,“成大人,年轻有为啊!”
“多谢二位大人厚爱。”成嘉一脸谦恭地推让道,“都是嘉份内之事,只是我都城流民虽然能安置一时,不能安置一世,而下面的郡县流民也不知是否能快速安顿下来。”
“是啊,三年天灾不断,这流民也只能安置一时,谁又知道明年是否还有水患。”令尹子般点点头。
虽然郢都流民的安置之事,有成嘉和孙叔敖他们跟进没有酿成大事件,但是下面沿江两岸有许多村落,因为受灾严重,已经有数座村庄举村迁移,沦为流民,纷纷向各大重镇富庶郡县而来,甚至有流民开始作乱,打劫过往商旅和贵族。
此事不禁让当朝第一令尹皱起了他尊贵的眉头:下面县尹办事不力,继续拨钱赈灾也毫无意义。
但是深受流民侵扰严重的除了郢都,还有一向富庶的江夏,鼎城等数城,这些城市如果引起动乱,后果堪忧。
“令尹,微臣这几日有一想法,如今我楚国击败庸国,诸国敬服,不如趁此时机,与民休养生息,减少受灾郡县赋税,同时治理各地水患。大江淮河之洪水泛滥,犹如猛兽,年年祸害我楚国万千黎民百姓,甚至因此为我楚国引来庸国之觊觎,导致楚庸三年大战。若是大江一日不治,庸国虽灭,他日定还会为我楚国引来虎视耽耽的秦国,巴国甚至晋国等诸国的趁虚而入。”
被任命为新司败的成嘉缓缓说道。
“成司败所言虽然有理。”
一起跟来的李御史闻言拈着长须却摇头叹道,“只是治理水患并非一日,而是数年乃至上十年之功。”
“是啊,如果大江容易治理,我楚国也不会年年受其侵害。这修坝之事,本司空年年拨款,可是依然无法阻止。而楚庸大战三年期间,国库吃紧,更是无暇多顾,才导致天灾不断。”公输谨摇头说道。
“国库空虚,如今本就因为要赈灾,而左突右支,如果再要治水,肯定拿不出来。”负责银钱拨款的左徒,周菁华的父亲,周穆一脸面色为难地说道。
一起而来的众臣工们纷纷先是点头又是摇头,最后皆长叹一声:“修堤修坝谈何容易,劳民伤财……”
芈凰将众臣工的表情尽收入眼中,刚才成嘉所言正是若敖子琰之意,可是显然众臣并不看好。
老而深沉的目光在每一个臣工的面上一一滑过,令尹子般闻言一时没有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