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粮中传书(感谢惊雯的月票)(1 / 2)

凰盟 谁与为偶 7503 字 2021-01-06

楚穆王,八月二十八。

?外面依然兵荒马乱,每天都有追兵四处搜捕成氏和潘氏还有太女的部队遍布各地,还有士兵四处烧杀抢掠,坚壁清野,也有士兵不断被杀,可是一封暗中借若敖子墉,陈晃等人劫粮之际,夹于粮草之中的羊皮书,致书与潘崇,书中道:“克身为若敖氏子弟,若敖氏三百年不世荣耀今毁于一旦,令尹与大王双双蒙难,大楚中兴之望化为乌有,心中大恫。

何谓狼子野心?

越椒也。

族中父老兄弟皆望克联系太师共御国中狼。

越椒生性残忍,手段狠辣,京中无数忠臣贤士皆害于他手,如今他派遣我追捕太师及左尹等,欲加害太师,子克不忍,特意盘踞江汉平原,假称太师,左尹,潘氏,成氏子弟骁勇善战,克有不及,只望为我楚国三百年社稷江山,能暗中保住太师及左尹以及优秀的潘氏和成氏优秀子弟一脉。

然,今若不早图反椒之事,必晚矣!”

不久他的第二封羊皮书又夹在粮草之中紧随而至,信中道:“克欲反椒,今有一计可以不引起怀疑,只恨无人联手。若太师肯愿和克合演一出戏,必能共御强敌,只待子琰二哥凯旋归来,夺回郢都,望太师应允。”

“大心,陈晃,你们对若敖子克要和我们暗中联手这件事情怎么看?”

狭小的帐篷里,所有人或坐或站,挤在唯一的木桌前,潘崇看着众人拿着桌上的羊几封皮卷凑在油灯下翻看着,神情戒备,微笑问道。

“我来看看,我来看看!”

本来在一边躺着的若敖子墉闻言从锦垫上弹坐而起,挤上前拿起桌上一封信就看,可是字太多,还有一些不认识,“呃……这几个字,阿朱,要怎么念?”

阿朱闻言撞了他一下,奇道,“你是何时进的学,居然连这些字都不认得?”

若敖子墉被阿朱一撞,双眼微瞪,若敖谈已经一通抢白,“他啊,二十还不肯入学!到现在就认识斗大几个字还有自己的名字!”

“二十?!”

“王室子弟五岁进学,勋贵子弟十岁进学,寻常子弟也是十五进的小学,他怎么二十才进学?”

阿朱讶道,她跟着成老这些年该认的字也都认得了。

若敖谈拧着若敖子墉的一个胳膊骂道,“还不是因为不想读书,成天只会和那些狐朋狗友厮混,不然也不至于领了一个这么偏远的差事?”

“族老,能留点面子么!”

“你不是从来最不在乎这个?”若敖谈挑眉。

“现在在乎了不行?”

若敖子墉苦着脸扯着阿朱的袖子保证道,“阿朱,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好好读书,努力上进。”

“你跟我保证作什?”

阿朱闹了个红脸,娇媚地瞪了他一眼,一跺脚转身借口出了帐篷。

众人看着若敖子墉眼神发亮,围桌大笑。

若敖子墉嘿嘿直笑。

“好了好了……你要打情骂俏等出去了再继续,我们还是继续说若敖子克……”

陈晃双眼微眯,精光一闪,笑着招招手把话题又拉回来。

成大心一封一封仔细看完所有夹在粮食中的羊皮书后放下说道,“若敖子克说如今他所做,皆因若敖越椒杀害大王及令尹后,还囚禁了若敖子兴和赵氏要挟,而国都已经全部落入越椒之手,就连朝臣也被他控制,而他才因此不得不暂时归顺于他。

四处追缴太师及我们实乃他不得已为之,甚至做出双方互有胜负的假象,只为取信于他,等待伺机而动,同时借此机会暗中保全我们,以待时机复国。

如果可以,他希望我们配合他演出戏,继续迷惑越椒放在他身边的钉子。

而此次秘密暗中送信而来,就是为了扳倒越椒。

他的计划是要我们联手演一出戏,他追击我们,实则暗中掩护我们进入凤凰山大营,获得剩下若敖两部的兵权,这样合起来就有十万兵力,可以与越椒一战!”

潘崇闻言一笑,“那若敖子克的计划,你们觉得可行吗?”

“他会这么好心与我们里应外合,对付越椒?!”

若敖子墉虽然不认字,却认一个理。

若敖越椒和若敖子克根本就是从小狼狈为奸,他这么大一堂兄就从来没有在这对堂弟手中讨过好,不禁道,“只怕其中有诈!”

“还是不要轻信的好。”

……

众人纷纷点头。

帐篷中议论嘈杂声声。

“很有可能,我与若敖司败同在刑狱司供职数月,也觉他所言时常七分真三分假,不可尽信!”

经流民案,陈晃对于若敖子克是真的忌惮甚深,围在桌前也甚是怀疑地说道,“其真实意图难以揣度。”

“说不定是真的!”

咸尹却看着他们道,“毕竟我大楚危亡在即,而且他的计划确实可行,有他暗中策应,我们可以安然进入凤凰山。”

“无畏,这天下没有免费的筵席,他帮我们,其实是在帮他自己。

通过我们达到他的目的,至于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是不会告诉我们的,需要我们自己去好好想想。

若是我们一味轻信,只会沦为他的棋子,当他目的达成时,我们这些棋子也就剩下弃子的命运。

所以这个计划,我们应该想想他此时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能从中获得什么?”潘崇看着外孙缓缓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咸尹微微皱眉,“那若敖子克有什么目的?”

“孙儿想不出,若敖子兴和赵氏的性命都捏在越椒手中,他自然想要救回双亲,这是为人子之责。若敖氏如今四分五裂,他自然想要重振家族,就算不是为了国家,也是为了他们若敖氏自己。”

“这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