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卢照宣到了林曼薇和临王的近前,他勒住马缰绳,在马上与临王抱了抱拳,之后对他们说:“李少卿真是断案如神,刚刚不到一个时辰,就审出了一个嫌疑人。”
临王道:“是什么人?”
“是一个在附近巡逻的士兵。”
“嫌犯在哪?”
“被两位寺卿关押在马场门口的营帐内,现正在审呢。”
“我们过去看看。”
待得林曼薇一行三人快到马场的时候,林曼薇见一个士兵一直围着门口的营帐徘徊。
遂问卢照宣:“这名士兵可是两位寺卿安排在门口巡逻的?”
“两位寺卿没有安排士兵巡逻,为了防止那名嫌犯逃跑,帐子内倒是安排了几名禁卫军护卫看守。”
那个士兵看到林曼薇等人向这边过来了,便向马场外去了。
没等那个士兵走多远,从营帐内走出一个禁卫军护卫,对着那个士兵道:“兄弟,两位寺卿请你到里面旁听呢。”
那士兵却装作没听见,继续向前走。
护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个士兵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叫你呢?没听见吗?”
“哦,我以为你跟别人说话呢。”
“除了你在这里徘徊了许久,这里还有别人吗?李大人说了,既然营帐外的人对这案子这么感兴趣,就请他到里面听个够。”
这士兵便硬着头皮跟着护卫来到了帐内,林曼薇看到刚刚外面那个士兵被带了进来,一点都不奇怪。
卢照宣不解,问林曼薇:“他来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临王也立即会意:“他与此案有关。”
林曼薇对卢照宣道:“你且仔细听李少卿审案,并注意观察嫌犯及刚刚带进来那位士兵的神态表情等变化,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包你能学到在学苑里学不到的知识。”
卢照宣会意一笑。
李少卿又问嫌犯:“王新平,马场内包括你在内,一共六名巡逻兵,其中四名巡逻士兵异口同声,一致指证是你干的,而且还在你的袋子里找到了作案工具,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小人实在是有口难辩,定是他们为了摆脱自己的干系,相互勾结起来,随便抓一个人顶锅。”
“抓一个人顶锅?本官来得突然,你可看见他们几人共同商议过?不然怎么会将矛头一齐指向你一人?另外,你袋子中的作案工具又怎样解释?你认为,这个说辞,能说服你自己吗?”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人只知道自己什么也没干,至于作案工具,大人,还请您明查,定是真正的作案之人趁小人不备,塞在小人袋子里的,小人实在是冤枉死了。”
李少卿忽然问刚被带进来的士兵:“自从王新平被他们指认之后,你一直在帐外听音,是何用意?而且,刚刚你们一众巡逻的士兵当中,只有你一人没有指证王新平,你可知什么隐情?”
“小人倒是不知什么隐情,只是小人也觉得王新平是被冤枉的,我与他都出自王村,我们都是今年入伍的新兵。王新平的为人,我还是很了解的,他不是一个贪财好利之人,更不是一个为了钱财而坑害人命的人。”
“这些都做不得证据的,除非你能找出他没做此事的证据。”
“证据?小人暂时还想不起来。”
“王新平,本官问你,你可能解释清楚,作为一个巡逻兵,当时你去马厩那边做什么去了?喂马的事,轮得着你吗?其他巡逻兵一致指证你,只因你有作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