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平和王利均是瞪大了眼睛。
“大人,还请您明断,他怎么可能栽赃陷害我呢?”
李子龙对王新平道:“昨天夜里,王利将‘作案工具’放在你的袋子里,试想,真正的作案者,怎么可能故意留下一个弹簧和钉子在自己的袋子中?首先,他不会多带这东西,其次,如果真是觉得没必要放那么多,他必然也不会放在自己的袋子里。而你,直到被护卫搜出‘作案工具’,还浑然未知。”
李子龙又对王利道:“你已经设计好一切,让这个老乡顶罪。谁知你一直放心不下,在帐外徘徊听音,后又进来假意替王新平辩解。为了证明王新平他们五人巡逻的时候,你没有去马场作案,你又随意乱指认了一个马夫,说是他与你一同如厕了。可是那马夫的表情和前后说话之间的矛盾,足以证明,他根本没与你一同去如厕。也就是你自称去如厕的那段时间,也是马夫们忙忙乱乱喂马的时间,你趁机作了案。”
王利听完之后,不由张口结舌,想不到这大理寺少卿竟如此断案如神,见事情已败露,他假意胸口疼,以双手捂住胸口的瞬间,迅速拿出一粒药丸,欲塞到嘴里。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嘴边,一枚石子“嗖”地飞了过去,正好打在他的手上。
虽只是一枚石子,却是掷石子之人贯注了真力投过去的,王利的手当即软软地垂了下来,随即,一粒药丸从他的手中掉在了地上。
他正待以另一只手去捡那药丸,又一枚石子飞了过去,正打在他的手上,如此,他的两只手都无力再拿起任何一件东西了。
在场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掷石子的林曼薇,林曼薇漫不经心地对李子龙道:“早看出来他有问题了,果然,他才是真正的凶手。我再问他几句,不怕他不说实话。”
林曼薇走到王利近前,“王利,刚才那两枚石子舒筋活血的功效可还好?”
王利疼得额头上直冒汗,便还是嘴硬,“舒服。”
那本姑娘就再让你舒服舒服,说罢,林曼薇的手中又弹出一枚石子,正中王利的心口,而且,这枚石子与前两枚不同,击中王利胸口之后,直接透过衣服破肤进了皮肉里。王利当时几乎疼晕了过去。
林曼薇却慢调斯理地说:“我告诉你,这一枚石子,可不是普通石子,它里面浸满了蛊毒。
保证你在三年之内死不了,但是体内却时刻有蛊虫噬心,中了我的蛊毒,其它任何毒药都不会再对你发挥作用了,你就是想再服毒自杀都没有可能了。
总之,三年之内,你是求生不能,求死亦不成。现在怎么样,感觉好不错吧?”
王利的额头滚落下豆大的汗珠,“我说,我都说。是,是……您能不能给我一些解药?万虫噬心……”
林曼薇从袖口的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对王利身后的护卫道:“把这个药丸给他喂下。”
那护卫迅速接近药丸塞到王利的嘴里,过了约一刻钟,王利才缓过一口气来。
“小人也不认识那人,是一个黑衣蒙面之人交待小人做这件事的。就在前天晚上,小人回家探望重病无钱医治的儿子。回来的路上,忽然,一个蒙面黑衣人,拦下了我。他让我做这事,给了我五千两银票。小人初时本不同意的,那黑衣蒙面人,却以小人的家人相威胁,小人就……后来的事,就是李大人分析的。”
“黑衣蒙面人的特征?身高,说话的声音、口音,或身上的气味等。”
“身高?比小人高半头,身材高大魁梧,口音,像是南地噪音,小人天生对气味不敏感,没闻到那人身上有什么气味。”
仅凭王利提供的黑衣蒙面人的信息,要想找到这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李子龙道:“将王利送押大理寺天牢再审。”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临王今天又一次见识了林曼薇的睿智和果断。
同样一直旁观的卢照宣,却万万想不到,一个十三岁的女孩,竟有如此大智慧,出手又是如此雷霆。林曼薇在卢照宣心底的女神形象越发完美高大,也越发高不可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