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为自己不想见云香楼的姑娘找借口罢了,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说,他是什么人与我何干?我只不过顶着临王准王妃的虚衔而已。”
唐乾清一脸黑线,什么情况?他没听错吧?看来林曼薇已经病入膏肓了,不但处处护着临王,还反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分明是她这个从小长在道观中,不染凡尘的仙子以仙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啊。
不行,他得管,再不管,她就无药可救了,他不能眼看着她往临王那火坑里跳。
“我说师弟,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不信我们打个赌,不然这里的事情办完之后,你就回去,然后就以你现在的少年身份出现,再去对他那个……你懂的……”
“我懂什么?你这个小人,能不能把自己那小人心稍稍净化一点,每天都想什么呢?尽是那歪门邪道。”
唐乾清心底叹道,“完了,完了,可怜的师妹真是没救了。这将来要真是嫁给临王,这一辈子岂不是毁了?”
“我小人心?师弟,我看你是圣人心太纯洁了,把世上的小人心也都看成圣人心了。这世事险恶,人心无常……”
“话痨,你信不信,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
“看来,只能一点一点引导,每天吹点风了。”唐乾清无比悲催地想。
***
县衙大堂内。
县令正在审林家当铺的赵掌柜,梁书剑在一边旁听。
县令一拍惊堂木,“赵掌柜,你还不如实招来,为何勾结山匪?”
“小人没有勾结山匪。”
“把人带上来。”县令对衙役道。
不一会儿,衙役押着一个人上来了,那人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等待县令发问。
“王五,你说说是谁雇你们去山里弄陷井的?”
“是林家当铺的赵掌柜。小人只是受雇于人,以为那陷井是为捕兽而用的。”
“赵掌柜,你还有什么话说?”
“本来就是为捕兽用的陷井,若真是为害人之用,我怎么可能公开到集市上招募闲人去布置陷井?”
“当铺管家竟然把捕兽当副业了?”
“这有何不可?我一没害人,二没勾结山匪,从事副业都不行吗?”
梁书剑看向赵掌柜:“从事副业没有问题,但是,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梁书剑将一个账本递给一名衙役,“把这个递给赵掌柜。”
衙役将那个账本递给了赵掌柜,赵掌柜打开一看,当场懵了。如此绝密的东西,他们是怎样得到的呢?但不管他们怎样得到的,账本上一目了解地写着,最近三个月以来,他的大额进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