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紧紧握拳。
不过,回来真好啊。
望向眼前生机勃勃的景色,苏音一时颇为感慨,很想仰天吼上一嗓子“咱老百姓今儿个呀真呀嘛真高兴”。
不过,太饿了,没劲儿,叉会儿腰凑合凑合吧。
苏音两手掐着腰,坐在泥堆败叶里左右环视、顾盼自雄,并不认为自已这一身绿人打扮做这个动作有什么奇怪。
从三百多米高的悬崖掉下来,还能够全须全尾活蹦乱跳地,此乃人生之大幸,而这想必又是白芒的功劳了。
这刻的苏音很遗憾自已身披圣光、冲向悬崖的壮举没被人拍下来,怎么着那也比电影特效要好得多吧。
说起来,现在这是几点了?
她举目观察天色,随后便意识到,她现在身处二十一世纪,手机这么强大的神器她居然愣是没想起来。
真是穿糊涂了。
鄙视了自已一声,苏音从腰包里摸出了手机,小心地摁亮了屏幕。
很好,手机完好无缺,屏幕上连个裂纹都没有,各项功能俱全,这应该又是白芒的特殊保护功效了。
琴老大威武。
苏音弯着眼睛划亮了屏幕,见上面的日期仍旧是漫展开幕当天,时间则是上午的十点五十。
可算没再睡过一天去。
她当先松了口气。
记得最后一次看手机时,是在当天的十点三十七分,彼时苏音即将抵达宝龙山的峰顶,而那时的山顶的灰雾也还没那么浓。
这便表明,从那一刻直到苏音落崖,整个过程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而苏音在谷底昏迷或沉睡的时长,最多不会超过三分钟。
现代的三分钟,在古代则过去了一天半;而在那之前重反琴筑时,则是在现代生活了一个半月,古代却只过去了一刻钟。
所以,我们至今仍不知道……嗯咳,总而言之吧,苏音的确依然没能搞明白两边的时间换算规律。
她拿着手机,两眼放空,心思也飘去了很远。
现在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在单一的时空环境里,她的穿越至少在公序良俗的层面上是能够逻辑自洽的。
亦即是说,魂穿这种行为,总是会发生在适当的条件之下,不至于好好跟人说着话忽然就抽过去了,或是走在路上浑身一抖当场去逝。
既然如此,那就先不管了吧。
苏音扯了扯身上的绿披风,将手机又揣回了腰包。
她现在要思考的事很多,头一个就是古代那个贱男。
很显然,小道姑苏音根本打不过臭道士,否则苏音也不会又穿了回来。
所以,问题出现了:
到底哪个时空才是副本?
苏音此前一直坚信着,能够单曲循环的古代才是副本,可现在想想,似乎二十一世纪才是副本,毕竟这里的怪好刷一点,千目那厮再是厉害,其灵智亦也还是处在低等状态下,而古代贱男却是标准的修士,估计打起来没那么容易。
真希望小方县的大boss也是个千目这样的傻缺啊。
苏音叹了口气,忽尔似是想起了什么,一个鲤鱼打挺就蹦了起来。
糟了,那个小男孩!
她在落崖前把小男孩放在了索道平台上,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这万一要是醒了再到处乱蹿……
苏音脸一白。
这熊孩子要是有个好歹,她可没命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