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这时才说:“我还真把这茬事情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就知道你们记不住,我操!”
贱人似乎已经看懂了周浩天的意图说:“怎么办?要不我现在就出去买?”
周浩天说:“算了,就是现在去买,估计各家大药房也关门了。”
“你要碘酒和卫生棉做什么?”牛大山无知者无畏地问。
“刮骨疗伤!”周浩天没好气地说。
“我日,你不会……这儿可是连麻药都没有的,更别说麻醉师了。你真要学春秋时代的关营长啊?”牛大山几乎就是惊叹似地朝周浩天说。
周浩天说:“还关营长个**!你赶紧再去问问智雅姐有白酒没有。度数高一点的。”
牛大山也彻底搞明白了周浩天的真实意图,立马对周浩天这小子刮目相看了,应了一声就去敲紧闭着的房间门。而房间门开的时候,智雅姐的怀里已经抱着一瓶尚且没有拆开包装的五粮液白酒了。
“这是我弟弟送我老公的酒,他春节回来也没舍得喝的。”智雅姐边说边把白酒递到牛大山的手里。
周浩天这时边解皮带边朝智雅姐连声说:“回避……回避……”
智雅姐又躲到房间里去了,不过这回却没有咚地一声把房间门关死,而是留了一道缝隙,用以窥视。
女人的好奇心永远都是大于她们那有限的智商的。
周浩天的裤子半褪了下来,大腿外侧的伤口处肿胀了起来。
贱人已经将瑞士军刀打开,将刀尖在火上烧了起来。牛大山也二话没说,找了一个茶杯,将五粮液拆出来,倒了一茶杯白酒,然后看着周浩天和贱人。
贱人将烧成了猩红色的刀尖插入了茶杯里的白酒里,发出嗤地一声轻微的异响声。牛大山听得心惊肉跳的。
周浩天已经将受伤的腿摆在了沙发上,一副任凭贱人宰割的样子。
“究竟行不行啊?”手里捏着瑞士军刀的贱人有些担心地问。
“别啰嗦了,赶紧的,一会儿说不定老子还真的不行了。”周浩天说。
于是贱人一咬牙,就要朝周浩天下毒手,周浩天却突然大声说道:“别忙,等等……”
贱人停住手,周浩天说:“还得有一把尖嘴的手钳子。一会儿划开了,没钳子取子弹,老子不是白疼了吗?”
牛大山反应灵敏,他到楼下的面包车里找尖嘴钳子了。
拿了尖嘴钳子上来,周浩天的嘴里已经死死咬住了一条毛巾,睁着一双豹子眼瞪着牛大山和贱人。
贱人朝趴在沙发上的周浩天说:“你可真得忍着点,我可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外科手术的。万一你死在手术台上了,也别怪我学艺不精了哈。”
周浩天哪儿还有心思跟贱人调侃,只是呜呜呜地朝贱人示意赶紧下刀……
心狠手辣的贱人还真把瑞士军刀锋利的刀尖照着周浩天的伤口处深深地划了下去,一旁的牛大山看得心惊胆战的。
伤口划开了一道口子,血肉模糊的皮肉反卷开来,殷红的血液在划开的伤口处就像泉眼的泉水一部咕咕地朝外冒。
周浩天死死咬住毛巾,嘴里呜呜地发出嘶哑的声音,一双拳头攥得死死的,手背手臂上青筋暴露,就像一条条青色的蚯蚓要从他的皮下组织里爬出来一般。
周浩天的浑身就像是触了电一般瑟瑟发抖……
心狠手辣的贱人这个时候才不管周浩天的死活呢,又取过了茶几上的尖嘴钳子,深入到周浩天裂开的伤口里,探究起了子弹的位置。
终于,贱人钳住了镶嵌在周浩天皮肉里子弹,然后一咬牙,一使劲,一颗浸满周浩天鲜血的子弹被贱人生生地拔了出来。紧接着,贱人又用茶杯里的五粮液白酒照着贱人的伤口处灌了下去。
贱人呜呜的歇斯底里地嘶鸣着,颤抖着的身子变得直挺挺地僵硬无比……
牛大山在暗自朝周浩天竖大拇指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抽搐着难受。
子弹终于拔出来了,贱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长嘘了一口气。其实,贱人的心比牛大山的心还抽搐着疼。
周浩天僵直的身子终于松懈了下来,就像软柿子一般地趴在沙发上不动弹了。
可是牛大山和贱人并不知道该怎么给周浩天止血。
贱人抓过了茶几上的卷筒纸,扯了一大把朝周浩天的伤口上覆盖了上去。
一直躲在房间门缝里偷窥的智雅姐这时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她的手里多了一根白毛巾。他一把将贱人摁在周浩天伤口处的手拿开,用白毛巾按在了周浩天的伤口处……
“实在不行还真得上医院,没见过你们这么蛮的人!”智雅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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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大山的彪悍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