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好不容易把省厅打拐办主任“调”过来,居然被他们给“挖”走了。
再加上前晚的事,陈兴国一提到他们就来气,不禁苦笑道:“李鬼变成了李逵,他们有正牌打拐中队,有专业打拐民警,正在搞声势浩大的打拐专项行动,真是打得早不如打得巧。”
作为局党委成员兼分局局长,当然要想方设法干出点成绩,当然要尽可能避免一些“麻烦”。老宁想出打拐的风头也好,前晚推诿的事也罢,全是很正常的行为。
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之间需要合作的时候更多,何况现在正在合作侦办o2.28案,不能因为这点事横眉冷对。
“打总比不打好。”
韩博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坐到茶几边,说起队伍存在的影响力问题。
有民警利用职务之便卖保险,有民警无心工作在外与人合伙做生意,有民警生活作风不检点与一个有夫之妇鬼混,有一个联防队员吃拿卡要败坏分局形象,还有一个联防队员居然跟一帮假和尚混一块给人家做佛事。
无一例外全是原丁湖李庄及永阳派出所的人,老良庄派出所管理严格不存在这些情况。
联防队员统一管理,今天在这儿执勤,明天去那儿上岗。丁湖李庄永阳的事他全知道很正常,毕竟老良庄派出所的同志是靠得住的。
陈兴国沉吟道:“保险当然不能再让他卖,回头找他谈谈,再找保险公司谈谈,把打着分局幌子卖出去的保险全退掉,我亲自登门挨家退钱道歉。不过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薛红星家庭确实比较困难,他父亲去年病逝,看病花不少钱。女儿上高中,马上考大学。妻子单位倒闭了,失业在家没收入,外面欠一屁股债,这日子怎么过?”
四十多岁的普通民警,晋升无望,处不处分对他真无所谓,也不可能因为卖保险开除公职。
归根结底还是工资待遇低,上有老下有小,老婆又失业了,一个月5oo多工资够干什么。
韩博暗叹了一口气,抬头道:“西边正在建那么多厂房,等会儿我去找找张镇长,看能不能帮他爱人找份正式工作。”
“只能这样了。”
陈兴国点点头,接着道:“潘天奎问题比较严重,借那么多钱跟人合伙做生意,且不说已经影响到工作,万一赔了怎么办。他正在外面走访询问,现在找他谈不合适,等专案组把该查的查完,找他好好谈。
给他三个选择,要么把生意停了,跟合伙人把账算清楚,把借的钱全还掉,留在分局踏踏实实干;要么辞职下海,一心一意去做生意,去赚大钱;要么自己想办法调走,以后不管生什么事与我们分局无关。”
姜是老的辣,这么处理比较合适。
韩博合上笔记本,苦笑问道:“孙一亭呢,据我所知,他跟李庄供销社那个女的鬼混不是一天两天,他老婆去所里闹过,在李庄尽人皆知。”
现在提倡婚姻自由,结婚离婚、离婚再结婚的人多了去了,同样不能因为这种事开除他的公职、扒他警服,何况分局也无权这么处理。
陈兴国想了想,淡淡地说:“给他两个选择,要么快刀斩乱麻,尽快解决这破事。不管离了跟那个女的重新组建家庭,还是跟那个女的一刀两断同老婆好好过日子;要么调走,别给我们分局丢人现眼。”
“可以,就这么办。”
商量完如何处理队伍中存在的问题,二人驱车来到镇政府。
陈兴国来再正常不过,他是镇党委委员,经常参加镇党委会和党政工作会议。如果张晓翔来也很正常,因为张晓翔一直在协助镇里工作。
以前三天两头来,现在极少露面的韩博亲自登门,焦汉东倍感意外,热情招呼二人进来坐。
“小韩,装闭路电视监控是好事,关键要用钱地方太多,镇里资金太紧张,能挤出十万实属不易,因为这个开三次党委会,这些情况老陈很清楚。”
吞并周边三个乡镇,接手三个烂摊子,又在大兴土木搞良庄工业园。
良庄已经从无债一身轻的乡镇,变成了全县外债最多的乡镇。如果把良庄工业园投资开公司搞基础设施建设的贷款算上,良庄欠外债近一个亿!
未来两三年,镇里要勒紧裤袋过日子。
作为镇党委书记,他有他的难处,而且非常难。
韩博跟陈兴国对视了一眼,笑道:“焦书记,我不是为安装闭路电视监控来的,不是来管您化缘的,有一个情况我感觉有必要向您汇报。”
“什么情况。”
“各村马上要撤并,我们在工作中现有不少村干部,为当选撤并之后的大村村干部正在搞串联,正在挨家挨户拉选票。刚开始只是拉近乎说好话,渐渐展到送烟酒,一家一条烟两瓶酒,这不是贿选么?”
韩博从包里取出一份早上准备的材料,忧心忡忡说:“撤并之后的村委会总共那几个位置,有人当选自然有人落选。钱花掉了却没选上,心里不平衡,绝对会举报。照理说这些事不归我们公安管,但您对我一直很关心,我们教导员又是镇党委委员,我们想来想去还是感觉应该向您汇报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