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是商标,可以抢注?”
李晓蕾噗嗤笑道:“在思岗,信用社搞不过我们农基会。出了思岗,他们比我们牛,有市联社、省联社,明明不是银行一样把自己当银行,不光把自己当银行还瞧不起我们农基会,觉得他们是李逵,我们是李鬼,其实全是李鬼。”
农基会名不正言不顺,比后台真比不过信用社。
韩博问道:“那怎么办?”
“下午去了趟市政府,向许市长汇报这个情况,许市长说不叫就不叫,建议我们与城市信用社合作,共同组建南港城市商业银行。”
“越搞越大了,先是走出良庄,现在又要走出思岗!”
“听起来是这样,不过城市信用社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开车在市里转一天都看不见几个营业厅,根本竞争不过几大行,又不像农村信用社一样有根据地,客户全被几大行抢走了。”
“效益不好?”
“南州信用社还是农村信用社,港区没有,开区更没有,南港城市信用社其实就是长江区的信用社,几大行在老-城区有支行、有那么多营业厅,他们效益能好到哪儿去,储户存款只有我们的三分之一。”
“跟他们合并不合适?”
“有根据地没关系,没根据地不行,离开思岗县里也不同意,慢慢谈,不着急,这也不是着急的事。”
“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才死猪呢,赶快吃,吃完给家打电话,我想听听絮絮声音。”
当上妈妈就是不一样,人在这儿,心在丝河老家,想七八天没见的儿子。正聊着,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程文明打来的。
“去接吧,别看我。”李晓蕾习以为常,举起筷子指指门外。
各有各的事业,互不干扰,韩博很喜欢这样的生活状态,起身走到院子里接通手机。
“韩支队,大鱼逼出来了。”
“真的?”
“那家伙比想象中更狡猾,我们动线人,他动吸毒人员,躲在暗处运筹帷幄,跟我们斗智斗勇,也不想想我们拥有多少资源,我们有什么样的技术手段。不上钩没办法,一上钩立马暴露原形。”
程文明看着十几名缉毒干警从一堆照片和材料里找到的蛛丝马迹,顺着蛛丝马迹在技侦支队协助下锁定的嫌犯照片,大起感慨。
这绝对是一个突破性进展,韩博同样激动,急切问:“到底是何方神圣,是怎么找到他的?”
“郭青山,男,34岁,本市人。十二年前,因涉嫌盗窃被处理过,判了三年。出狱之后去南方做什么生意,赚到一笔钱,回南港买客车从事客运业务。现在有两辆大客车,营运线路是南港至东海,具备运毒条件。
这家伙警惕性极高,具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我们通过行动当天拍到的可疑人员与这几天在各娱乐场所打探猴子消息,以及去站前派出所打探过已落网的送货人消息的可疑人员进行比对,现了三个目标。
钱支队以这三个人为突破口,请技侦支队锁定这三个人手机,结果现他们无一例外地收到过一个神秘人指令,指使他们打听猴子和送货人消息的手机号不一样,全是新号,且每个号码只使用一两次。
但拨打时的位置几乎全在阳光小区,有前科的小区业主并不多,钱支队组织民警秘密监控,他是其中之一。结果最后一个电话证实了他的身份,他当时开车离开小区,躲在猴子公司附近打的。”
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事实上为找出这家伙不知道做多少工作。
锁定他接下来就好办了,韩博想了想又问道:“那几个给他跑腿的人认不认识他?”
“为避免打草惊蛇,我们没动那几个人。从他如此谨慎的做法上看,他应该没与那几个人正面接触过,应该是打着骆豪的名号,以提供毒品作为报酬的方式,指使那些人帮他打听消息的。那几个人也不知道他手机号,只接到过他电话。”
“立即调整部署,盯死他,看他下一步有什么动作。”
“放心吧,不上钩拿他没办法,一上钩,一浮出水面,他肯定跑不掉。他有好多手机号,当务之急是搞清他与其同伙联系使用的号码,只要搞到这个号码,就能找到第二个乃至第三个主犯。”
禁毒支队负责侦查,技侦支队提供技术支持,刑警支队派程文明这个正科级侦查员参与侦破,刑警支队的刑事技术中心同样在提供技术支持。
已经动用这么多资源,不在乎再动用一点。
韩博权衡了一番,毅然道:“我向陈局和崔局汇报,请经侦支队提供协助,参与侦破,不光要查他的通话,也要查他的银行账号,看能不能通过资金流向找到其同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