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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人品在宋朝牛人面前炫耀了一把,让李清很有些出乎意料,因为他在人家眼里一直缺这个,弄得李清很多些重提范仲淹写《岳阳楼记》的时候一定要把他写进去的旧帐。
“三郎果真不记前嫌?”范仲淹问道。
这简直是废话了,咱啥时候会跟美女结仇?就是加上前世今生也不会啊,对了,应该是加上后世。
太后在李清心中就是刘妹妹,就如同赵飞燕在李清的脑海里永远都是在盘子上跳舞的那个小姑娘,尽管玩拨浪鼓的素质有些上不得台面,可毕竟当年人家就是迷死个人了,而且那人还成了皇帝。
皇帝的眼光自然不会太差的,否则咱中国古代公认的四大美人,怎么都能和皇帝扯上关系?美女自然做什么都是对的,这可是咱后世龌龊男人的世界观,所以把李清遣送回江宁咱一点都不记仇。
为什么要发动兵谏?宗谅兄,咱不提这个事了好么?
不怪范仲淹和滕子京一肚子疑惑,就算上古有些女娲娘娘啊、西王母之类的神话,可母系社会还都成了遥远的传说,几千年来咱中国男人一直都是天的,是公、是雄、怎么能心安理得的雌服呢?
估计宋朝天下男人大多都这么想的,所以刘皇后在处理兵谏这件事情上才会如此低调了,只是男人这东西都健忘的很,一说到什么天道啊人欲的,似乎叫真的很,却不记得自己瞧见美女时是怎么流哈喇子来着,拜倒在石榴裙下,不就是被雌伏么。
当然这个真理没法和范仲淹解释的,因为不清楚这名臣怕不怕老婆,想来不怎么太怕,因为李清一说要范仲淹不要再上书说什么皇统问题了,刘太后掌权也没什么不好。这小范老子已经准备要和李清吵架了。
“三郎怕有未知罢,就在前些时日,刘后便下诏欲进钱惟演为参知政事,幸御史鞠永抗命,言道若是此诏书下,必当廷毁之,此等行事,如何可掌国柄?”滕子京见范仲淹脸色不对,忙出声对李清说道。
他哪知道李清和范仲淹吵了就不止一回了,初相识李清就让人家当众下不来台,何况是在自己家里,打起来又怎么样?只要你滕子京不拉偏架,范仲淹这副没吃饱饭的样子,李清根本就瞧不上眼!
钱惟演差点当上副宰相?李清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像晏殊这号人肚子里对刘后当政都极为不满,就不要说其他人,人家刘太后怎么办?你们一个二个都这么阳奉阴违的,人家不拉拢几个人行么?
可不能说人家要任命钱惟演为参知政事就是扰乱朝纲对不?人么总有偏心的时候。毕竟自己的前任老公可是娶了钱家的人。这世上号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谁敢保证太后的前夫、现在的“哥哥”刘美就不会喝醉了瞎八卦以前小夫妻的**?要换在别的朝代,这刘美恐怕早就被一根绳子勒死在哪个厕所里了。还留着这现成的把柄?
人家刘妹妹现在还知道照顾自己前夫的亲戚,这就是情,是人性!大凡当权者,能保留这个,就是最大的难得了,这怕是与太祖爷的以身做责有关,朱元璋登基后,把一干老兄弟杀个精光,他也下得了这个手?
“我亦明三郎之意,先皇沉疴已久。政事早多交于太后处置,如今天子年幼,太后辅政也是权益之计,然直言进谏,乃我等为人臣者本分,亦可为当政者警醒,需知天下民心不可违,何以三郎以此为限?”范仲淹说道。
没办法,这范仲淹还真是个不为自己打算的。咱文人就爱用冒死进谏这套老手法,不就是因为太祖勒碑“不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么,可你也不能三天两头指人鼻子骂啊,不杀你,成,指派你到偏远地方做官总行吧。
范仲淹就是因为好直言,还老找太后的碴,结果一直等到仁宗亲政了才得以重用,刘太后当政不还得十几二十年的?这人生有几个十几年?既然范仲淹能为咱李清着想,李清也一定要尽尽做朋友的责任,老上书干吗啊?结果一直被闲置了十几年,有这时间做点其他正事不好么?实在不行多写点文章行不?不过得把咱李清写进去。
“希文兄既知天子年幼,太后辅政为权宜,奈何一定逆世而行?究竟太后处置治政事有何不妥,叫希文兄执意如此?”李清问道。
范仲淹将手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顿,“如今朝政皆由丁谓把持,那丁谓又与内府宦官勾结往来,天下政事都落二人之手,晏公出判江宁还是个好的,寇老相爷又被贬至雷州,李迪李相公被贬至衡州,朝堂之上,几无忠义敢言之士,如此悖逆忘行,三郎可叫范某缄口不语么?长此以往,天下何存!”
于是你范仲淹一定得先天下之忧而忧,结果也被贬得全国到处乱跑才甘心?不过一提到丁谓、寇准,李清还想起件事情来了,否则他还不知道丁谓的收场呢。
这对老朋友、老冤家可是纠结不清的,寇准不但是丁谓的座师,丁谓从地方入朝为官,还是寇准大力推荐的结果,丁谓这家伙的确有才名,少时曾以文谒著名文人王禹偁,“禹偁大惊重之,以为自唐韩愈柳宗元后,二百年始有此作。”
而寇准觉得丁谓有才,屡次向当时地宰相李沆推荐,但李沉始终不重用丁谓,寇准问为什么?李沉说:“顾其为人,可使之在人上乎?”
寇准的确是欣赏丁谓,便说:“如谓者,相公终能抑之使在人下乎?”
李沉笑曰:“他日后悔,当思吾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