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7日这一天,总算是到了。也就是中森正树和做市商以欧式期权签订有关贝尔斯登公司看空期权的行权日。
贝尔斯登的股票价格已然跌破了15美元每股,完全符合30美元以下每股的行权价。
中森正树又一次走进做市商公司的时候,别人看他的目光不再是那种关爱智障的眼神,而是相当复杂的眼神。
中森正树坐在做市商的办公室里面,并且把双方之间签署的那份合约也一并带了来,主动放在了对方的桌面上。
做市商觉得自己不单单是看走了眼,而且还有一种阴沟里面帆船的感觉道:“真让我太意外了。”
“我只是运气好,侥幸而已。”中森正树没有就此飘飘然起来,努力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道。
“你只用了区区3000万日元就赚走了我60亿日元。”做市商直言道。
“这个游戏原本就是以小博大。虽然倍率高,但是更有利于你们这些做市商,而非我们。
作为我的角度和立场来说,就是在赌一个小概率事件。其实吧!这和花一点钱买彩票,也没多大的区别。”中森正树平静道。
做市商在这一行里面干了几十年,更是清楚他这话是对的。他们这行赚得钱就形如赌场开出的赌博盘口一样,赔率越高,风险越大,越是开出的可能性就越小。反之,赔率越低,风险相对也就越小,越是有大的可能性能够开出来。
自己当初和中森正树签订了这么一个合约,也就意味着自己算是做下这笔买卖。现如今在他个人看来,就是小概率事件被他给押中了宝。自己作为庄家,赌输了。
做市商深知,两人之间还有另外一个看空期权合约,那就是有关雷曼兄弟公司的。哪怕他赢了,也无非只是赚回来1个亿日元罢了。
“我这就让人通知银行方面把60亿日元转入你的账户里面。”做市商本着愿赌服输的精神道。
“那就有劳了。”中森正树还主动的朝向他那边微微地鞠躬了一下道。
做市商拿起办公桌上面的座机电话就直接拨通了自家公司财务部部长的那一部公司座机电话,并当着中森正树的面是进行了简单的吩咐。
他放下电话道:“你还想从我这里买什么吗?”
中森正树虽然有一刹那的心动,想要接他这话是继续,但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这种冲动。经由个人对做市商的微表情观察,对方确确实实地在心里面是心有不甘。
自己让他亏了一大笔钱还在其次,而主要的是自己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还是一个在校就读的大学生,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让从业几十年的对方是彻彻底底地看走了眼呢?
中森正树不无担心,再从他这里买下去,恐怕会把他给搞死。届时,自己可真就亏大发了。
他的重头戏还是放在那一纸有关雷曼兄弟公司的看空期权上面。再说,薅资本的羊毛,也不能够专门指着一只羊来薅。
“不用了。”中森正树沉吟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