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绍在渡过了黄河之后,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只是留下了一部分的兵马负责修建渡口,还有就是将受伤的士兵送回另一边,就开始了休整兵马,同时派遣兵马前往平原进行窥探。
这也算是,给平原的守军一些压力吧。
既然张郃跟许攸打算坚守平原,那就干脆让他们好好的呆在平原城里面别乱动弹,也别给自己捣乱。
显然,许攸和张郃算是看清楚了严绍的意思,在注意到了那些骑兵之后,就立刻打消了在平原城外在建立一个营寨的想法。现在出去的话,很容易被青州军的骑兵攻击。要是放在之前还没什么,就算手里的骑兵数量少了一些,张郃也有自信凭着手里的兵马同对方较量一下,就算是用步兵同骑兵对着干也是有信心。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刚刚惨败的张郃,手中兵马的士气正是最低落的时候,而且也急需休整。这个时候让他领着兵马出城和青州军对着干,说实在的,他还没自大到这个程度。
之前也就算了,在经过了同青州军的较量之后,如今的张郃也已经明白了青州军的强悍程度。不说一个甘宁了,就算是武安国又或者是观海等人也不是那么轻松就能解决掉的。
所谓的轻敌的想法,是绝对不可能会有的...
确定了张郃等人已经困守平原,并没有出城的打算以后,严绍干脆的在平原城不远的位置上修建营寨。同时也派出了不少的探子,洒在了平原城的四周,负责监视可能会出现的袁军动向。
虽说根据探子的情报,现在袁绍的兵马还在北边的方向,想要南下并不是短时间内能办得到的事情。可是谁也不敢保证这不会是袁绍故作迷阵的结果,袁绍也就算了,他手底下的那些个谋士,可没有一个是吃干饭的。
要是严绍在攻城的时候,突然腹背受敌,就算他在厉害也要损失不少。所以必要的防备还是必须的,有的时候一些事情,就算看似没什么用,也是不能省的。
因为关键时刻,这是真的救命啊...
严绍兵马的休整速度很快,远远要比张郃快的多,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兵马有相当多都是从黄河南岸运送过来的,这些兵马之前并没有受到过什么损失,本身就是成建制的那种,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休整的问题。到了北岸之后,只需要稍作休整也就可以楽。
相较之下,张郃的兵马却是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逃到平原的。本身的建制早就已经变得混乱起来,这个时候指望能在短时间搞定一切,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不过计较这些也没用了,就算是抱怨,难道严绍还能给张郃留下时间来准备第一切?张郃也只能立刻调动城内可以调动的了的兵马,整军备战,希望能够坚持到袁军南下的一天。
可惜的是,不过是第一天,严绍就已经狠狠的给了张郃一下子,也让张郃开始怀疑起来,自己究竟能坚持多久。
就像之前说过的,浮桥只能运送兵马,至少现阶段在黄河的浮桥是这样的,这些船只连起来的浮桥,让士兵们通过还是可以的,要是想让一些大的军械通过,却是千难万难的事情。
这也是为何严绍刚一下船,就开始让兵马建造渡口的一个原因。在北上之前,严绍已经派人打造了大量的攻城军械,其中既有弩炮,也有投石机和冲车等物。数量巨大,可以说单凭这个巨大的数量,就算是没有使用计谋什么的,也足够让城内的张郃、许攸等人喝上一壶了。
可要是这些东西运送不过来,就算是打造的再多,也没有用。
不过这些军械,到也不是说非给有渡口才行,而是在没有渡口的情况下,想要用船只运送过来会比较麻烦。
这时的张郃跟许攸虽说也已经退回了平原,但是并没有彻底的放弃了对平原的控制,平原并非只有一个平原城而已,而是由无数的村落城镇组成的,其中也包括了黄河岸边上的一些港口。
如今这些港口里面还是有一定的兵马的,严绍就算是想要攻下这些港口,也绝对不是什么一朝一夕之间能够办成的事情。眼下的这个节骨眼上,还是自己弄个渡口比较靠谱。
至于没有渡口的时候,严绍则是很干脆的让麾下的将士,强行将军械从船只上面弄了下来。如此虽说麻烦的很,甚至是阻碍了粮草的运送,可也让严绍不至于手里连个攻城用的军械也没有。
休整完毕后,严绍立刻就用这些军械给平原的张郃跟许攸上了一课。
大量的石块跟箭矢,被强弩和投石机扔进了城内。许多倍石块砸中的士兵,最轻的也是筋断骨折,严重一些的更是当场毙命。这些石块看上去似乎不大,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人的脑袋那么大,有些甚至是用一些拳头大小的石块,堆积在一块一起发射出去,形成散弹的模式。
这些石块看上去不是很大,可是威力却不小,只要是砸中还没死的,绝对终身难忘。尤其是那些散弹模式扔出去的,虽说这么扔的过程中,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些扔到自己人的头上,可是绝大部分还是扔进了平原城。而且这些石块的数量较多,打击的面积也大,十多个投石机一次下去,少说也能砸中几个士兵。
更要紧的是这种程度的火力投射,也让城墙上的冀州军有些抬不起头来。
“不想这次严绍居然准备的如此周全...”挥了挥手有些发麻的手臂,又看了一眼四周的一片狼藉,张郃面色难看的道。
至于他旁边的许攸,却是面色惨白,仿佛受到了惊吓一样。
原来刚才两个人登上城墙观察战况的时候,结果刚好有一片石弹砸向了他们的这个方向。按理说这些石弹的数量也不是很多,充其量也就是十多个而已,偏偏准头却准的惊人,几乎就是朝着他们的脑袋上来的。
更要命的是,其中一个还是奔着许攸的脑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