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酩辞把方知晓的笔记本递给她:“来,我也认命了,尽人事听天命,你记不?”
王洛川一脸沉重,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记得我觉得比老师说的简单,你要的话以后复印一份给你。”
“好,加油!”
排考场的时候教室里不能有书本,所以学生们的书不是放在外面的走廊就是搬到寝室。
黄酩辞和王洛川就是搬到寝室的一类人,而且黄酩辞还开始收拾箱子里东西。
梁甜过来找丁颖,见到她的样子狐疑的问了一句:“小辞,还没考试呢?你现在收拾会不会太早了。”
王洛川盘腿坐在床上,嗤笑一声:“这算什么早,你没见她周日回来晚上都在收拾要把那天东西带回家。”
黄酩辞拖了一下箱子,让梁甜从旁边走进去。
“要不是上周那个意外,我上周都能把东西给搬完了。”
“你上学期不就是这样的吗?”
“小辞就是个整理狂魔。”
……
第二天考试,第一门是语文。
这应该是比较轻松的一门课。
黄酩辞和王洛川她们不在同一个考场,一楼,考完以后去食堂到挺方便。至于方知晓,她没去打听,反正不在同一考场就对了。
今年高三高考的作文题目很意识流,结果学校跟风,也出了一个非常意识流的题,由卡夫卡的《变形记》衍伸出来的。
如果说选择填空还是正常范畴的话,到阅读理解和古文解析的时候黄酩辞就觉得不对劲了,而看到作文题目的时候,她首次有种自己也变成甲虫的感觉。
她从小名著小说看多了,甚至古文也喜欢,但对于一些外国著作,一向不感冒。前面的古文她在《古文观止》上见过,对高中生来说有点冷门她觉得还不是特别难。而作文,等到写完了她自己都不想再看一遍,神神叨叨的有种神婆的赶脚。
语文考完休息半小时后是物理,黄酩辞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有没有认真复习,她对自己的答案首次失去了百分百的信心。
物理考场出来,外面哀鸿遍野,到处都是嚎叫声。
黄酩辞去小食堂买饭霸占位置,结果王洛川一来第一句话就是:“我靠,我要疯了。”
“疯的人不少。”黄酩辞往周围的人指了指,“我写作文的时候就已经懵了,物理试卷发下来第一题我就觉得不对劲,后面越做越不对,我竟然在选择题上花了半小时,吓得我直接去后面做大题目。”
“下午不知道会不会这么难,再这样下去,我心态好都要被搞崩。”王洛川啃了口鸡腿,“对了,我刚刚看有鱼,你怎么没买?”
黄酩辞把大排用筷子分开,夹了半块到对面:“看着太丑了,没想吃的**。至于下午的考试,别担心,第一门是英语,咱俩不需要有压力。”
两人说着说着旁边放下了两个餐盘,方知晓和陈霖坐了过来。
黄酩辞看了一下两人立马说:“别对答案,不然这边不给你们坐。”
“我考试什么时候对过答案。”方知晓好奇的看着她,对她突如其来的一句想了一下,“怎么,你考砸了?”
黄酩辞没好气的说:“你才考砸了呢,我顶多就是考懵了。”
陈霖端着汤过来:“确实,这次出卷比较难,语文古文那段话我看都看不懂。”
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了,王洛川心情好了点起来:“你们说,是就早上的两门难一点,还是接下来的都会难啊?”
陈霖道:“一中有个传统你们知道吗?就寒假那次学校出题会简单一点,因为大家都要过年,暑假那次就可劲儿折磨。我估计接下来几门也好不到哪去。”
黄酩辞说:“那英语肯定不在我狙击射程里了。”
“我也是。”王洛川说,“我现在不管考试了,在想暑假去哪儿玩呢?”
话题一下转了,四人吃完午饭以后回寝室睡了个午觉继续下午的考试,当然也有很多人午觉都不睡依旧在看书。
果然,下午的英语和地理也难出了天际,纷纷抱怨听力各种挖坑,阅读理解完形填空还一大堆不认识的单词,完全超纲。黄酩辞考试完一向不对答案,但听他们说多了也忍不住跑去问方知晓,英语是不是真的很难。
“估计一半要靠蒙。”方知晓笑着说道,“这次你不用担心差距拉开太大。”
黄酩辞不服:“我好不容易能及格了,这么一来又被打回原形了。”她好不容易背了两篇英语作文范文结果愣是连题目都没看懂,怎么都感觉憋屈的慌。
方知晓乐道:“也没准,你最近感觉比之前好多了。我刚刚去老师那边估了一下分数,英语可能125左右,看最后的作文了。”
“跟你平时也就差了十几分,感觉还好。”黄酩辞问他,“你估其他的了吗?”
“没有,就去估了一下英语。”
至于为什么,只有他心里知道。
周四早上考数学政治,刚刚经历过数学摧残的同学紧接着投入政治考场的时候,再一次受到了打击。
黄酩辞默默的把倒数第二题的答案抄到了最后一题,等抄完后又觉得不妥,在两题后面巴拉巴拉又加了一大堆。反正她已经忘记了要点,两道题目总有一题能得分的,至于后面说的,能蒙到一分是一点分。
到下午的生物历史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麻木了,考完后开始放飞自我。至于最后一天最后一门的化学,没关系,相信老师们的出题水准,复习已经没什么用了。
什么叫做精疲力尽,当老师把试卷出难一点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化学考试结束,经历了三天摧残了学生们都想被太阳晒蔫的花儿一样,就连暑假都难以让他们高兴起来。
黄酩辞的心态还算好的,还有心情和王洛川计划暑假怎么过。
暑假要把所有的书本被子洗漱用品都带回家去,来接人的是黄继奇,他先去男生宿舍接了方知晓的行李物品,然后又跑回去接黄酩辞的。这样来来回回的跑了两趟,等黄酩辞出去的时候,大部分学生已经离开了学校。
而她的暑假,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