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君菀就看见宴盛司靠躺在沙发上,那只漂亮的手搭在旁边垂落下来,指尖捏着一朵支离破碎的玫瑰花。
显然茶几上插着的花又被这位爷捏死了。
“回来了?”宴盛司靠着闭目养神,声音有种刚睡醒的哑感,“我刚买的玫瑰花,你要不要试试泡玫瑰浴?”
他身边都洒满了被撕扯开的玫瑰花,看着妖异的很。
君菀走了过去,用脚踹了踹宴盛司的脚尖。
“你那个保险柜是什么意思?”
宴盛司将手上的花一丢,指尖还带着花香,他半睁开眼睛笑着问:“你觉得呢?”
“那个保险箱你放了几年了?”
君菀侧目看向他。
宴盛司想了想,“有些记不清楚了,买下这栋别墅之后就买了,好几年了吧。”
“一直都放在这个房间里?”君菀攥紧指尖。
“嗯哼。”宴盛司用鼻音发声。
“用的勤快吗?”
“当然了。”宴盛司轻笑,“如果我不用它,我买它干什么?”
“呵。”君菀坐到了他面前,发现沙发上也都是玫瑰花瓣,她拂开一片玫瑰花瓣坐下来,神情平静的问:“可我今天打开的时候,为什么你的保险箱空空如也呢?”
宴盛司没回答她的话,只靠在沙发上一个劲儿的对着她笑。
却笑的眼中空空。
“胡说。”宴盛司漫不经心的道:“我的保险柜明明是填满了的。”
他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今天刚填满的。”
他的唇和玫瑰花一个色,肤色雪白,明亮灯光下头发乌黑如墨。
不由得让君菀想起了在这边的童话书里看见的那位叫做白雪公主,对那位公主的外貌形容词真是太适合给宴盛司贴上了。
有的时候那死矫情的脾气也和公主一个样儿!
男公主!
就在君菀在心底默默吐槽着某位宴姓公主的时候,杜骅被宫莺带着来到了医院里。
宫莺宫燕都来了。
宫莺给君菀打了电话的,但是君菀看画展太入迷,手机没电了都不知道。
宫莺没有打通,只能让自己的司机跑一趟亲自去找君菀,自己带着人先来了医院找纪林白。
希望这位医生不知道纪林白是君菀的哥哥。
“病历单都在这里了。”
这边的资料早就准备好了。
纪林白还在沉沉睡着,昨天晚上半夜发了一次烧,好在没出什么大事,他也不许医院的人告诉君菀,这会儿根本醒不过来。
“病情比较严重啊。”杜骅仔细的扫过病历单,突然皱起了眉头,“主治医生……是林森?”
两姐妹顿时心里一个咯噔。
完了!
林森是森先生的大名,兜不住了,森先生在国内可就没负责几个人,会不会被杜骅给猜到?
宫莺悄悄的往杜骅的脸上看过去。
她竟然看见了杜骅神情越来越凝重!
他仔细的观察着纪林白,最后缓缓的将视线定格在了输液瓶上。
一瞬间,杜骅的神情骤然狰狞起来。
“杜骅医……!”
话音未落,杜骅却像疯了一样,猛地将纪林白手上的输液管整个扯了下来。
血顺着他的手背噗呲一下冒出来,输液瓶都被整个扯下来。
“你在干什么!”两姐妹吓了一跳,却见杜骅气的转身就走。
“太过分了!”宫莺气的手抖,“就算发现了是君菀的哥哥也不用这样啊!”
“快!护士!护士快过来!”宫燕见纪林白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急的立刻摁铃。
而另一边,杜骅直接进了林森的办公室一把就将扯下来的输液瓶砸在了他面前。
“林森!”杜骅语气阴沉,“你是疯了吗?”
“你给渐冻症患者用的这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