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盛司盯着天花板,“你不信我?”
“你心里就只有你那个绅士的安生哥哥是不是?”
宴盛司气恼,“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合作伙伴的?”
君菀顺手拿起旁边的苹果削皮,闻言瞥了他一眼,“你又鬼扯。”
“他怎么挑衅你了?”
“再怎么挑衅你也不能把人拉到冰水里,别拿自己的身体和别人的身体开玩笑。”
君菀削出了漂亮的一串苹果皮。
宴盛司轻笑了一声,“那可没法子,我之前二十多年都是这么过的,这么做不会受欺负,这就是我的认知。”
“你不这么做现在也没人敢欺负你。”君菀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
这当然不是给狗司削的,做错事的崽不配吃苹果!
“没有下次了知道吗?”君菀戳着他的头,“你再这样我就换个人合作,省得我君家的事情还没处理完还要给你天天道歉!”
宴盛司靠着舒服的枕头,有些昏昏欲睡了。
他侧过身,半张脸陷在了软绵绵的枕头里,他声音含糊不轻。
“所以,不是让你……拴着我了吗?你当时如果,牵着我,不就没……”最后这话也没说完,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皱着眉头,满脸通红应该很不好受。
君菀戳了戳他的脸,确定人不会醒了后才叹了一口气。
她靠在凳子上,目光沉沉的看着宴盛司的脸。
当时看见他们都朝着元安生扑过去的时候,她其实愣了一下。
宴盛司就那么沉在水低,连一次挣扎都没有,就好像真的如果没人愿意拉他,他就愿意那么去死一样。
“你说你是不是活该宴盛司。”君菀替他拉了拉被子,“就我一个来拉了你。”
“但这种事情真的不要再做第二次了。”她摸了摸宴盛司发烫的额头,“这样是不对的,对你对别人都是。”
大概在他的人生里。
也从来没人教过他这些。
他只会张牙舞爪的进攻,满心算计的筹谋,然后心惊胆战的看着别人放弃厌恶他,最后成了个不讨喜的京市疯狗。
“还有,谢谢你。”君菀弯唇笑了笑,“帮我把愿望投进去。”
虽然那只是个安慰。
君菀站起身,给元安生打了个电话。
要了地址之后,君菀直接乘车过去了。
进病房的时候看见元安生靠在病床上等着她,见到她过来,那张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来的正好,卡你给他拿回去吧。”元安生将卡递了过去。
君菀看向他,“身体怎么样?”
“还好,大家给了我不少衣服和毯子,我换衣服换的及时,就只是有点感冒。”
元安生犹豫了一瞬,还是说:“你知道是他推的我吗?可能你不会信……。”
“我信。”君菀却说:“像他的风格,真的很抱歉,等他醒过来我让他亲自和你道歉。”
元安生笑容顿时就没了,“是他做的事情,为什么总要你来道歉呢?”
“撇开婚约,你喜欢他?”元安生直勾勾的盯着她问。
“那倒不是。”君菀对自己的心认的很清楚。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帮他!”元安生突然暴躁起来,“我觉得你变得很陌生,看着这样的你我很慌,你好像更喜欢他,就连跌下去也是,你只拉他的手!”
元安生抿唇,眼底的温暖都要碎掉了,“还有很多很好的联营对象不是吗?为什么要选他?”
君菀迎着他的目光沉默了很久。
半晌后说:“抱歉,我确实和以前的君菀很不一样了。”
“但是没办法,我醒过来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他,后来也一直是他。”
“我困难的时候,没有退路的时候都是他帮的我,比起安生哥哥你,我和他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