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盛司!”宴明成最后一脸阴郁的叫住了他,“你以为你带着你女人在这里撒野的事情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吗?”
“你等着。”
“我会让你在京市,不,在全国,找不到任何工作。”
“你就像条寄生虫一样的寄生在这女人身上吧,你就看看她,什么时候会抛弃你。”
宴盛司转身看了宴明成一眼。
这一眼带着十足的蔑视。
可他什么话都没说。
让宴明成心底的不安缓缓扩大。
君菀和宴盛司走出去之后。
金晓芸才慌张的说:“会不会被起诉呀?”
“宴总生气的话,会不会针对我们?”
宴盛司没回答。
他也确实不用回答金晓芸的话。
而宴六则是看着银镯,神情恍恍惚惚的不知在想什么,想必今天对他的冲击还是很大,他需要时间来好好调整一下。
无奈之下。
金晓芸只能看向君菀。
君菀正在手机上噼里啪啦的戳着什么。
金晓芸顿时就忘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还以为君菀是在找办法,积极的想着怎么补救的事情。
可没想到凑过去一看。
却发现君菀正将一段视频发给自己手底下的工作人员。
【爆出去!】
金晓芸:“爆出去?爆什么呀?”
君菀神情难测的看一眼金晓芸,“你怎么记性这么差?”
“当然是弄宴志远了。”
“我刚才才对着宴明成说过,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金晓芸懵了。
“啊?真弄啊?那不是您为了提升我们这边的气势随口放出来的狠话吗?”
君菀笑了笑。
拍了拍这个单纯的小助理的脸。
“想什么呢?”
“我从不放不会实现的狠话。”
金晓芸一脸麻木。
果然。
君菀爆这个消息。
还是加了钱了。
这是妥妥的要送宴家人死一死啊这次。
是肉包以前被送到医院里的时候,满身伤口的照片。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他宴志远,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家暴男!
而且今天医院发生的事情,宴家是拦住了,可……架不住宴盛司要将事情给捅出去啊。
有宴盛司的日安集团的势力保驾护航。
谁敢压这个新闻啊?
在这个新闻刚有热度的时候,君菀的临门一脚又踏上来了。
‘家暴’这个话题远比什么豪门之争更能激起大家的愤怒。
【老子看的拳头梆硬!】
【打孩子的男人,算什么男人,我呸!】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宴盛司那么与众不同了,宴家这一窝,从宴明成这个当老子的开始,根就是烂的,教出来的孩子,和他一样血脉的果然随他,一家子什么玩意儿!】
【真是感激宴家放过宴盛司,现在我们骂就能骂他全家,不必担心带宴盛司进去了哈。】
宴志远看见这些新闻。
也是面色一变。
他立刻给自己熟悉的媒体人打电话,无论如何都要压下这次的事情。
不然他以后接手集团的时候怕是会遇到不少阻力!
宴明成坐在沙发上,沉着眼看着自己一脸暴躁的大儿子冲着电话那边的人发火。
一脸无能的暴怒。
却没有计划的单纯要求对方一定要完成他给的任务,当然是被对方拒绝了。
笑死。
木已成舟。
宴志远你就是必定要火了!
宴明成僵硬的脖子转动,又看见宴志杉坐在沙发上,脸上都掩不住笑意。
他在笑宴志远这个当哥哥的被人坏了名声,以后的竞争压力就没有这么大了。
宴明成有些许恍惚。
他突然就想到了刚才君菀,宴盛司和宴六站在一起的场景。
都希望为对方出头,都希望拉对方一把。
他们站在他面前,都很有底气。
可他的儿子呢?
一个倒霉,其他的乐的看笑话,甚至恨不得再落井下石,彻底踩死他才好,可对着外人的时候一个屁都不敢放。
“明明没错的。”宴明成闭上了眼睛,缓缓呢喃:“只有手腕狠辣的最终胜利者,才能守得住宴家的基业,我就是这么做的。”
“我的儿子们,理所当然也该这么做。”
“我的教育方法……是没错的。”
“对,没错的。”
“我们这样的家族,不需要兄弟,只需要头狼。”
他很努力地自己给自己洗脑。
同时给予自己肯定。
他深吸了一口气。
不再理会这两个已经乱了阵脚的儿子。
而是开始一个个的打电话。
都是京市一些有头有脸的公司。
“如果你们以后还想和我宴家合作的话,就不要给宴盛司任何的机会。”
“就算他创业,也不要给他任何的帮助。”
“不然就是与我宴家为敌,明白了吗?”
在宴明成开始单方面‘宴盛司’的时候。
君老太气的砸烂了手上的红茶。
“悔婚?”
“宴明成这狗东西竟然想要悔婚?”
君老太整个人在这短短几天时间内瘦了一圈。
看起来就像是一把还能直立行走的骨头。
眼珠子都瘦的凸了出来,看起来十分恐怖。
君欣欣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神情看起来带着几分难受。
“孩子,你别难受。”君老太压住自己发怒而不稳的声音,“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悔婚的,当我们君家是什么东西?”
君欣欣声音温柔,缓缓的说:“是因为知道您有亲生的孩子,知道君生的存在,才这样的吧?”
“话说也奇怪。”
“君生,怎么会和丁袅袅在一起呢?”
君欣欣像是无意一样,轻描淡写的说:“对比起我的这一次的婚约,我更担心君生。”
君老太的脸色果然好看了很多。
“君生一定是被丁袅袅那女人迷惑的!”
“我的孩子我自己心里有数,他懂什么?”
“还是得想办法把君声找回来先,那贱女人什么身份地位?自己条件自己不清楚?生出了一个傻瓜孩子,还想进我君家的门?”
君老太说着,还看了君欣欣一眼。
“要是你的那个孩子活着就好了。”君老太轻笑了一声,声音里辨不出有几分认真。
“如果那个孩子是正常的……君家给你又何妨?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