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啊?”
“从来没见过。”
“找死吧?叫宴盛司过来抱她?”有女人站在自家司机撑着的伞面下,哪怕自己昂贵的鞋子快被水泡穿了,都没能挪动脚步。
因为这女人实在是太夸张了。
她们都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凭什么说这些话。
所有人都站在自家车子前面。
大雨瓢泼。
他们死死盯着宴盛司的方向。
“司少今天正好心情不佳,有人提到了‘君菀’,这会儿正愁着没有人发泄呢。”
有人轻笑了一声,看了看自己新作的美甲,“这一年,越来越多的无知女人往宴盛司身上前仆后继的了。”
宴盛司其实并没有像他们说的那么暴怒生气。
他脑子是空的。
一片白茫茫的空。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用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话。
他只是不敢相信。
“司少。”司机终于取来了伞,“我为您撑……司少!”
司机惊呼了一声。
就见宴盛司已经僵着一张脸冲进了瓢泼的大雨里,一把抱住了君菀。
“君菀。”
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颤抖着喊出了这个名字。
君菀紧紧的抱着他,“恩,是我。”
“我回来了。”
暴雨砸在两人身上。
却不带一点冰冷,寒凉麻木了一年的皮肤,到现在才感觉到了滚烫的温度。
两人像是堆了一肚子的话。
可到最后,君菀却只问了一句,“你过的好吗?”
宴盛司闭着眼睛,脸颊贴在君菀的脖颈处,感受着上面跳动的脉搏。
他眼睫被打的透湿,颤抖间都抖落细小的水珠。
宴盛司,你过的好吗?
宴盛司开口,“挺好的。”
君菀闷笑了一声。
抱着他瘦了一圈的腰,“我不太好。”
“我身上多了两道很长的疤。”
宴盛司的吻落在她肩膀上的疤痕上,“好看。”
“你怎么样都好看。”
君菀轻笑了一声,“男人的嘴啊……”
这一年。
他们都不好。
可见到宴盛司的那一刻,她觉得之前那一年的所有不好都已经不必细说了,那些撕心裂肺的日子,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全都在记忆里淡了。
只剩下欣喜和期待,充斥着她的全身。
这一幕被所有人收于眼底,他们一个个的就和被雷劈傻了一样的怔在原地。
“那是……宴盛司吧?”
“没被鬼上身吧?”
“他,他,他不是对亡妻念念不忘吗?”
如此劲爆的消息。
光是听听都刺激了,更何况他们还是自己亲眼看见。
那边宴盛司已经将人带着回了酒店大堂。
她浑身都湿透了,为了赶过来,脚上也都是泥浆。
宴盛司让司机去开房间。
自己先将君菀摁在了大堂里,让人拿了干爽的毛巾一点点细致的帮她擦着头发。
甚至在众人眼前单膝跪下来帮君菀脱鞋子。
雨水泡久了,脚会疼。
君菀白皙的脚踩在他的掌心里。
他小心翼翼的擦干水珠。
外面的人都麻了。
是今日的雷劈傻了宴盛司,还是劈傻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