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来自面的压力对吧,我们不管,面的压力再怎么压,也不可能直接压到我们头,我们面,不是还有您顶着的嘛”。丁长生狡猾的说道。
梁祥笑笑,说道:“你们回去摸摸底,也找相关的银行开个会,问问他们是怎么想的,统一口径,统一步骤,告诉他们后果,才能把钱要回来,否则,他们这些贷出去的钱别想要回来了”。
“我知道,而且我们香河经济带开发,也需要贷款,也指望这些财神爷呢,所以,他们不听我们的,吃亏的结果我们也不管,当务之急是要把邸坤成弄回来,不把他弄回来,安靖不会老实的”。丁长生说道。
“案子的事要抓紧,你说的那个刘振东的任命会尽快下去,我希望你们能在湖州搞出点东西来,尤其是你,一定要好好干,别出乱子,你们湖州最近这段时间出的乱子还少吗?”梁祥说道。
“是,梁书记,我一定把您的指示都传达到位,按照您的指示办事”。丁长生说道。
梁祥站起来,丁长生也站了起来,在丁长生走向门口的时候,梁祥拍了拍丁长生的肩膀,说道:“你做的事我心里有数,谢谢啦”。
丁长生一愣,意识到他说的是梁可心的事情,丁长生笑笑,没吱声,离开了梁祥的办公室。
在回去的路,薛桂昌的脸色很不好,可能是受了惊吓的缘故,领导是领导,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能让你想半年,也能把你吓个半死。
“你回去把这事摸个底,然后写个报告给我,这事咱们再商量吧,而且这事你多和何远志商量一下,你们是政府部门的,也是这次担保的主角,怎么处理,这要有个度,千万不能把安靖给逼急了,跑了麻烦了”。薛桂昌说道。
“好,我知道了,其实这事也没那么麻烦,是敢干不敢干的事,薛书记,我说句实话,我们在安靖这个二世祖面前太软了,我想梁书记生气也是因为这事,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们该硬得硬,不能老是这么软了吧唧的,否则,他会骑在我们头继续拉屎”。丁先生说道。
听到丁长生这么说,薛桂昌很不以为然,说道:“是啊,长生,你说的是没错,但是我们和你不一样,你不愿意干了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我们呢,还得在这里继续干下去,风水轮流转,你说谁知道明天转到谁家呢?”
丁长生闻言,无言以对。
其实薛桂昌还有些话没敢说出来,或者是不能说出来,那是在他的潜意识里,安家的势力要梁祥大的多,梁祥或许在南省可以呆一时,但是不可能呆一辈子,万一梁祥走了,离开了南省,那自己的政治生命怎么延续下去,这才是他一直都在考虑的问题。
事实情况也是如此,虽然都知道他是梁祥的人,但是和梁祥亲密到什么程度?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梁祥走,是不可能把他也带走的。
所以,不单单是薛桂昌,官场的那些人,不在那个位置的,都在想着怎么到那个位置,在那个位置的人,都在想着怎么在保住自己位置的同时向更高的位置攀爬。
没办法,权力一直都是稀缺资源,那么一点点,你不去,自然有人去,所以,步步深渊步步坑,一个不小心会前功尽弃,会把你之前奋斗了几十年的成果全部归零,这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所以,薛桂昌说的对,丁长生有退路,他没有,这也是很多官场人想的一样,做一件事之前,还没开始做呢,已经在为自己找退路了,能干好事才是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