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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恒星发暗,贪狼星座光色膨胀,天象诡异,难道……”

男子面色阴沉,胸口剧烈的起伏。

是凤魂!涅槃重生!

远处天光微亮,星星点点的光芒如同棋盘上的棋子一般闪烁着微微弱弱的光,天幕如同一块黑布,遥远无边,压抑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就在此时,本还明灭不定的一抹星光却如同受到了重击一般顷刻之间便暗淡了下去,与此同时,不远处本一片黯然的星却在转瞬之间将整个夜幕照亮,光芒亮的都有些刺眼。

但,所有的变化也不过发生在睁眼闭眼之间,快的都让人来不及去琢磨。

高台上的男子眉头紧皱,黑眸之中情绪意欲不明,有恐惧,却也有无奈,他沉沉的叹息一声,继而垂眸。

千万年之间所有的变故最终也不过成为冰冷的书本上那寥寥数语罢了,若是有人记得还能被说起,若是无人记得,最终也不过会消散在岁月之中罢了。

所暗之星为紫微,视为帝;刺目之星为贪狼,视为桃色。

凉风顿起,吹起了高台上男男子长长的披风,也带起了一片冰冷,只怕此夜开始,天下便要不太平了吧?“唔……”

冰冷的水兜头而下,强制性的让阮北笙醒了过来,她的双手十指受了夹刑,疼的快要感觉就要死了一般,但死哪里是这么容易的。

冰水如同一把把小刀子一般扎在阮北笙的身上,简直生不如死。

也不知是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一些,还是她的心格外的冷,阮北笙一度以为自己活不过这个冬天了,她被贬到役宫做宫女,一应的吃穿用度本就已经和猪狗差不多了,而今若是再犯错,那些仗势欺人的奴才岂能放过她?

眼下已经深冬,方才下过雪的天璃国笼罩在一片雪白之中,众人都穿上了冬衣,然,阮北笙却还是一件单薄的袄子,说是袄子,其实里面不过象征性的几片稀稀拉拉的棉花,和那单衣也没有什么区别。

被一盆冰水浇醒的阮北笙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之中,双手的疼痛现在都已经麻木了,但随即而来的却是小腹的不适,冰冷之中她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正在一点点的浸染自己的衣裙。

“你到现在还不打算交代娴妃娘娘金锁的去向吗?”

一个三十开外的宫女这会儿也打累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阮北笙,满脸的横肉看上去有些瘆人。

“呵呵……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若是还有什么未曾用到的刑法只管用便是,找那么借口给谁瞧?”

阮北笙冷哼一声,什么金锁,都不过就是用来折磨她的借口罢了,故而说或者不说都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

那宫女似乎未曾想到阮北笙会这般的硬气,微微的一愣之后冷笑起来,她瞧了一眼阮北笙已经显形的小腹一眼,没有半分的怜悯。

“你以为你是谁?都这个时候了还当自己是惠妃娘娘呢,你个贱人。”

说罢,那宫女猛然一脚踹向了阮北笙,幸亏她的身子还算是灵活,那一脚踹到了她的肩膀上,堪堪的避开了她的小腹。

那宫女未曾想到阮北笙还能躲开,顺势几鞭子抽在了阮北笙的身上。

而与此同时,幽深的巷子之中有阴冷的风吹过,伴随着那冷风的是一个女人娇媚的笑声,但这个笑声听在阮北笙的耳中却格外的刺耳。

“哎呦,这不是咱们的惠妃娘娘的么?怎的成了这般模样了?”

那女子身上的黑狐裘皮大氅即便是在这暗夜之中还能莹莹发亮,那女子蹲下了身子平视着阮北笙,丝毫也不管那大氅有一半浸在了污水之中。

阮北笙未曾多言,亮如星辰的眸子丝毫也不曾畏惧的回看着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