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挠挠脑袋,这咋脾气越来越大呢:“喂,你生气了。”
林业走的狼狈,这事他的捋顺一下。想到金芳的眼神,林业咽口吐沫。含混不下去了。
向阳还嘀咕呢:“啥时候这么脆弱了。”
金芳继续嗤笑,狼子野心,也就你没看出来。
没看到都不敢当咱们小六半个师傅吗,就怕名份上成了阻碍。
老太太过来,踹了一脚金芳:“就你能耐是的。”瞎搅合什么,看看把人给吓走了吧。
老太太那小脚,踹人也不疼。可金芳那是半个字不敢说了。
在瞧瞧老太太,合着您心里明白着呢,怎么还成天挤兑小六没对象呢。
看看向阳,家里就这么一个蠢的,金芳到底没吭声。
回头就问老太太:“啥意思,您看着小六让狼叼呀。”
老太太斜一眼孙女:“赶紧叼,我给搭块肉。”
这叫啥话呀,不过金芳明白了,老太太那是心里有数的,林业这点心思从头到尾让人看着呢。
老太太气哼哼的,满嘴都是嫌弃:“我就没见过这么不开窍的姑娘,你后面推一把,都没动静。”
跟着:“我也没看过这么磨叽的男人,还学问呢。姑娘都追不上。年轻轻的,也不知道都在想啥。”
金芳就想说,您多能耐呀。合着别人都是唱戏的只有您是看戏的。
老太太还叮嘱孙女:“别说破呀。”人家还没看够呢。
金芳哼了一声,我还看林业笑话呢。我才不说呢。
祖孙两个贼贼的,边上看热闹,那个心领神会呀。
晚上睡觉的时候,向阳那边翻来覆去的,然后突然窜起来了。
金芳吓一跳:“你做恶梦了呀。”咋还咋咋呼呼的。
向阳恶狠狠地:“比做噩梦膈应多了,你说,那个林业什么意思呀,我都跟他说了,离小六远点,耽误小六找对象,他还我行我素的,他真没明白,还是故意的。”
跟着自己那边就开始嘚嘚:“十六七岁的时候那就是个有眼力见的。大姑娘小媳妇面前,半点不沾,就怕耽误了他回城,把他招赘成乡下姑爷。”
跟着:“我跟他好,也没有好到我妹子就是他妹子的地步,他跟谁交过心呀。”
越想越不对,向阳恨恨的砸了一下床榻:“林业,他姥姥。”
金芳就看着向阳半夜发疯,心说总算是琢磨过来了。
将来要是指着他,自家姑娘让人叼窝里去,他都反应不过来。
大半夜的,向阳拉着金芳:“你说,林业是不是没安好心。”
金芳打个哈欠:“怎么算好心。你觉得他想做什么。”
向阳精神呀,同嗑、药了一样,嗷一嗓子:“他想吃窝边草。”
金芳:“那要看窝边草,愿不愿意让吃。”
向阳:“胡说八道。你什么意思呀,多大的事,你还困?”
金芳心说,多大的事,该困也得困,不睡觉就能解决问题了。
还是非得我跟着你一块抽风呀,有本事你找林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