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执意,时暮瘪瘪嘴,放下手机,拿着换洗衣服不情不愿进了浴室,想了想,又折出来,取了一道辟邪符贴在了门上。
正擦头发的周植眼神崇拜:“暮哥想的可真周到。”
傅云深没有说话。
进入浴室的时暮把四周检查了个遍,确定没有邪性的东西敢出来后,才放心的脱下了衣服。
她那个假丁丁戴了几天,如今松开,觉得整个人都解放了。时暮先接了一盆水把假丁丁清洗干净,随之放在浴室干燥处晾晒。
水龙头打开,沐浴在热水下的时暮舒服的叹息一声。
镜子里,她看到自己还是苍白瘦小的模样,虽然连续喝了几天牛奶,但个子并没有长多少,时暮戳了戳平坦的胸,又看了看自己光滑的肌肤,表情若有所思。
过些天天气变得愈发炎热,体育课和平常都会换上运动衫,作为一个男孩子,时暮自然避不开打篮球踢足球这种活动,到时候她一脱衣服一抬手,别人看到她身上光光的,铁定会追问。
这具身体天生毛发浅,胳膊上和腿上连个毛孔都看不见,就连某处都算得上光滑,至于腋下那稀疏的腋毛……早就被原主刮干净了。
不行,其他地方不长毛可以找借口糊弄过去,腋毛必须要留着,不然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傅云深肯定会怀疑她的!!
连腋毛都不长的男孩子,怎么配和大佬做兄弟!
洗完澡,时暮翻出刮胡刀,装模作样在脸上划拉了两下。
这款刮胡刀声音有些吵,她贴着门,特意让外面那俩个人听清楚了。
随后,时暮重新穿戴上假丁丁,神清气爽出了浴室。
周植趴在床上,一脸艳羡的看她:“暮哥,你都开始刮胡子了呀?”
时暮抚摸着脸,神色骄傲:“没办法,发育的有些快。”
周植更加羡慕:“真好,我哥几个都开始长胡子了,就我不长。”
时暮安慰着他说:“放心放心,你以后会长出来的。”
她嘚瑟极了,就差没直接在脸上写“嚣张”和“膨胀”这四个字。
此时傅云深已做完了习题,他放下笔,微微活动了两下关节,好看细长的眼眸错落在时暮身上,唇角向上一扬,“时暮。”
时暮后背一僵,“干、干嘛。”
“没什么。”他笑意深了深,“就是提醒你,下次去买个泡沫,那样刮不扎脸。”
说完,傅云深起身去了浴室。
“……”
这年头男人刮胡子,还要泡沫的???
时暮觉得自己还是对男人了解的太少了。
晚点熄灯后,刚搬进来的周植激动的怎么也睡不着。
他在上铺翻来滚去,发出的声音扰的时暮和傅云深都难以入睡。
傅云深忍无可忍,抬脚踹了下上铺床板,冷着声儿:“别乱动。”
“我睡不着啊……”周植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和身旁空空的位置,心里有些怂。
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翻身说;“你们知道415发生的那个事儿吗?”
傅云深没说话,时暮倒是来了兴致。
她睁开眼:“什么事儿?”
得到人应和后,周植格外激动:“就是……原来住在这里的四个人集体自杀,可邪乎呢?”
时暮一听,也来了兴致:“那你讲讲。”
周植压低声,一字一句慢悠悠道:“那是冬天,周六,学生们都回了家,只留下这四个高三毕业生在学校。等次日舍管老师查房时,看到415房门紧闭,她觉得不对,就强行开了门,结果你们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吗?”
时暮努努嘴,配合的问:“看到了什么?”
“屋子中间放着一个炭火盆,两边是酒杯,四个人躺在各自床上,和睡着一样。他们啊……烧炭自杀了,你说说,邪乎不邪乎,自从这事儿发生后,学校再也不允许学生在休息天留校了。”
时暮闭上眼,要是以前,她肯定觉得这故事邪乎,可是现在……她巴不得那四个男鬼都过来,一个油炸,一个红烧,一个冰镇,一个干锅。
咕噜。
不说了,开始饿了。
这吃鬼就像是嫖娼,第一次觉得恶心,完了又想着第二次。
“暮哥,深哥,你们都睡了吗?”
良久没有得到回话,周植鼓了下腮帮,拉起被子也闭上了眼。
听着耳边传来的均匀呼吸,傅云深翻了个身,了无睡意。
那四个人哪是什么自杀。
冬天冷,赶上停电和暖气故障,再想到马上分别,几人心里都不好受起来,于是他们偷偷带来一盆炭火和两瓶干白,准备暖着身子就着小酒庆祝下毕业,没想到几人喝高,炭火又没有完全灭掉,其中一个缺心眼的还关严了窗户,就这样,四个人在酒醉中全部闷死。
傅云深刚住进来时,那四个人一直抱怨说,他们本来想庆祝离别,没想到再也没离过。
但是,傅云深并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上面那个傻子。
他想不通的事,自从时暮来后,那四个鬼都神奇般的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四个男鬼:谈笑风生间打出gg: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