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兄弟,实不相瞒,这次我出去主要是想去西南边弄点钱。西南那边可是个好地方,遍地是黄金啊。只要有本事,弄点钱还是很容易的。你好不好奇我去干什么?!”张建国故意吊袁修缘的胃口。
袁修缘还真不是容易让人吊胃口的人,你说的越是玄乎越是不信越是不愿意听。倒不是没有好奇心,而是听多了“要知故事如何,窃听下回分解”的袁修缘对于所谓的悬念没有兴趣。
“不好奇。”
本来张建国跳大神的脾性上来,准备说点有悬念的话,但是没有想到碰到一道墙:“袁兄弟,你不给我台阶下,这让我很没有面子。”
“有时候面子不是人给的,而是自己丢的。”——不鸟你就是不鸟你。
张建国叹了一口气,说道:“西南那边有位爷,姓闫,手腕通天,道上的朋友明面上叫一声闫爷,背后都叫闫王爷。闫爷黑道起家,后来漂白,黑白通吃。除了小粉,你能想到的所有买卖闫爷都做过,黑道白道,金石玉器,房地产,军火买卖……不一而足。说是当地的土皇帝一点都不假,管你是地头蛇还是过江龙,在西南那边都要拜访一下,至于闫爷想不想见你,那就另当别论了。当年机缘巧合,闫爷欠我一个人情,这次我准备兑现这个人情。”
“有这么一个大人物,你要多少钱不就有多少钱吗?!用得着这么麻烦吗?!”袁修缘觉得张建国多此一举。
“袁兄弟,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的清楚地,有的人情可以用钱来衡量的,有的时候一个人情并……”
袁修缘最害怕的就是这种哲学范围内的说教问题,何况还是无良大叔张建国提出来的,就像一个大坏蛋在教育别人要日行一善一样,烦。
“喝。”袁修缘端起酒杯碰了张建国的酒杯一下。
张建国赶忙制止道:“你还要戒酒?!”
“戒个头!!”
张建国很自觉的只要了两瓶啤酒,然后主要是在和袁修缘聊天,确切的说是,张建国在说,袁修缘一没有说话,二没有听。最后,张建国扯到了《三国演义》里的武力排行榜,两人都很同意独挑三英的吕布应属第一,但是对于谁是第二的问题上产生了歧义。袁修缘说是马超,张建国说是关羽,吵得面红耳赤,热火朝天。
袁修缘认为战许褚斗张飞的马超肯定能将关羽斩于马下,如果不是诸葛亮从中作梗,历史的滚滚车轮肯定能够证明正义和真理站在马超一边。
张建国认为过五关斩六将诛文丑斩颜良的关二爷绝对有能力把涂有匹夫之勇的马超压在胯下,最主要的是关二爷仗义。
“仗义?!”袁修缘认为仗义两个字出自这厮的口中就是对这两个字最大的侮辱。
王威看到两人快要打起来的架势,赶忙上来拉架。袁修缘和张建国一人一边扯着王威的衣领问道:“王威,你说谁是《三国演义》排行第二的武将!!”
按理说,王威会毫无犹豫的站在老大袁修缘的一边,但是在这种关系到原则的大是大非问题上,王威拥有自己坚决的立场河明确的答案:“典韦。”
“草。”
“擦。”
袁修缘和张建国一把推开王威,准备继续说服对方。
张建国好像想到什么事情,将化肥袋子搭在肩膀上,拍拍衣服,说道:“我先上趟厕所,回来再和你辩论。”
“随时奉陪。”袁修缘不服。
张建国走出小饭馆。
袁修缘坐回椅子,屁股刚刚沾了椅子,猛地起身一拍桌子,大叫一声:“不好。”起身追出小饭馆。
刚刚没有交饭钱的张建国早就跑的没影了。
( 我本刁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