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公府。
秦怀道信步而来,身份已经查实,是时候挑起两虎相争,顺便收点利息了,被人差点刺杀,岂能就此罢休?
“什么人?”
门口护卫喊道,上来阻拦,待看清是秦怀道后赶紧作揖:“小的见过翼国公,不知道国公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本国公的事你也敢打听?”
“不敢,不敢!”
“去,通报一声。”
“小的这便去,还请国公稍等。”护卫赶紧答应,匆匆去了。
没多久,一名管家匆匆出来,作揖道:“国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请随小的进府,老爷在书房等候。”
“前面带路。”秦怀道淡然说道,跟着进了赵国公府,穿过一处院子,顺着风雨廊往前,满眼花团锦簇,假山流水别有意境,亭台楼阁比比皆是,不愧是赵国公府,每一个细节都透着“贵”不可言。
走了一会儿,总算来到一间独立的阁楼,管家推门进去,一边说道:“老爷,翼国公带到。”
“去忙吧。”一个声音传来。
管家应了一声,自行离开。
房间里,长孙无忌正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旁边是一个火炉, 没有起身的意思, 无论辈分还是官职都比秦怀道高, 自然不能先开口给一个晚辈问好,没得丢了威严,等着秦怀道先行礼问候。
秦怀道进屋一看这是要端架子, 以长辈自居,心里本就憋着火, 也不行礼, 在对面椅子上坐下, 不动如山,冷然不语。
书房里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片刻后, 长孙无忌见秦怀道毫无晚辈自觉,面子上挂不住,不满地冷哼一声, 继续看书, 寻思着反正是你来找老夫, 不是老夫找你, 看谁先急。
秦怀道倒不介意先问好,毕竟是晚辈, 但心中有火,摸出那封信丢桌子上,起身, 扬长而去,从始至终一个字不说。
“这小子, 挺狂。”长孙无忌目视秦怀道走出书房,目光落在书信上, 心中多了一抹疑狐,这架势不像是普通串门联络交情, 拿起书信,抽出里面的纸一抖,打开,瞳孔猛地一缩,跳起来,仿佛屁股下有刺。
下一刻,长孙无忌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拿着纸的手在抖,仿佛薄薄的一张纸重若千钧,心思电转,冲出书房喊道:“管家!”
“老爷!”管家在附近应道。
“快,请翼国公回来。”
“喏!”
管家不明所以,不是刚走么?但没敢多问,匆匆追出府,在大门口看到秦怀道赶紧喊道:“国公爷,请留步!”
秦怀道停下,淡淡地看着对方不语。
管家冲上来,作揖道:“国公爷,老爷请您回去。”
秦怀道差点乐出声,不是要摆谱吗?继续摆啊,转身离开,一边说道:“本国公没空,秦家庄以北,渭河畔水田不错。”
管家有些懵,这话什么意思?见秦怀道走的坚决,只好匆匆返回书房,躬身说道:“老爷,翼国公走了, 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什么话?”长孙无忌追问道, 声音有些紧张。
管家讶异地看了长孙无忌一眼,但不敢多问,如实说道:“翼国公说秦家庄以北,渭河畔水田不错,然后就走了,走的很坚决,那片水田是咱们府上的呢。”
长孙无忌摆摆手示意管家离开,品味起这句话来,渐渐有些明悟,目光多了几分阴冷,喃喃自语道:“小子,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