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你觉得这次联盟应该抵制洛杉矶奥运会吗?”杰克·瓦伦蒂饶有兴趣的看着罗纳德,想听听这位年轻导演对他们争论的问题的看法。
“我吗?我觉得还是应该来啊,没有联盟和东方阵营的运动员,那么比赛就不是最高水平了。”罗纳德斩钉截铁的回答,比如体操,没有整个东方阵营的联盟和罗马尼亚,那不是就看阿美利加的了?
“哈哈哈”,杰克·瓦伦蒂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看了一眼专员先生。
“也并不是所有的东方阵营都参与抵制的,有些国家就选择参与,比如华国。”专员先生对这种事情没有选择继续争论,而是说了一下事实。
“哦?”,罗纳德听到了这个意外的消息,精神一振,算算奥运会不久在夏天吗?倒时可以去看看前世祖国的运动员发挥。
“以后会洛杉矶,可以多来参加我们电影协会的交流活动。”杰克·瓦伦蒂觉得罗纳德的思想很符合阿美利加的主流价值观,崇尚自由和竞争。便邀请他以后多参与协会活动。
“专员先生,我这次也带了一部我导演的电影来戛纳,想请教一下,有机会卖到联盟去吗?”
“哈哈哈”,专员先生被罗纳德这种电影的阿美利加唯利是图的态度逗笑了。
“准确地说,我们确实引进少量阿美利加的电影,但是那都是需要审查,符合本国的价值观。而且一般都只付一个买断价。”
“哦……”罗纳德有点失望,看来把电影卖进东方阵营并不那么容易,“霹雳舞”在他们看来,会不会是什么资本主义的舞蹈?
“你如果真的想的话……”专员先生拖长了声调。
“哎,我忘了介绍,那个胖子就是电影的制片人,不知道有没有可能邀请专员先生共进晚餐呢?”罗纳德明白了对方的暗示,连忙叫来正和和金斯基洽谈的米纳罕,一起请专员到最好的髪国餐馆用餐。
“唔……”专员舀起了一勺上等的黑海鱼子酱,“你知道吗?这是我们黑海的特产,我国每年的出口量十分有限,然而却能在髪国任意一家高档的餐馆里寻常吃到。”
专员说起了和电影交易毫不相关的事情。
“这是因为?走私?”罗纳德试探地问道。
“是的,一车车的鱼子酱,原油,各种鹅罗斯母亲的特产,都随着火车军列运到东德,然后通过各种不为人知的地下渠道转运到西柏林,甚至你们美国。而他们回程的时候,就会带回便宜的电视机,冰箱,洗衣机,和……电影拷贝。”
“我想专员先生研究文艺,一定需要最新式的东瀛大屏幕电视,和录像机。”罗纳德问道。
“还有你的太太也需要一些髪国的香水,和意大利的包包,他们都是研究文艺的好素材”,米纳罕马上接到。
“谢谢你们的好意,我说这些,是想提醒你们,虽然我们阵营不能自由进口好莱坞的电影,但是西柏林上映的好电影,一个月以后就会出现在东德的电影院里,继而继续向其他东欧国家扩散。”
原来如此。
怪不得西德发行商会推迟做决定。他们的购买的拷贝,不仅会在本国放映,还会通过地下渠道,供应整个东欧地区。这样的话,他们还得看看东德地区对“霹雳舞”,和“热街小子”两部电影的接受程度再做决定。
“不知道东德那边,是凭借什么原则来挑选电影的?”罗纳德又请教起了专员先生。米纳罕则打个响指,叫来侍应,给专员先生加了两支白兰地让他带回家品尝。
“呵呵呵,你知道的,东德也被你们阿美利加人,称为苏维尔联盟的卫星国。电影方面,我们联盟的态度,也可以适当的影响他们对电影的偏好。”
“那就拜托专员先生多多美言几句。”
专员先生拿到了两瓶白兰地,看到上面的vp字样,非常满意。罗纳德是他的老相识,自己升官回国,就是因为罗纳德选择的“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在奥斯卡得奖。
和这样的老朋友做点小交易不虞发生危险,这小子和那个胖子制片人又十分上道。
于是他开口点拨起来,“不,你们应该让我狠狠批判。”
“为什么?”罗纳德和米纳罕对视一眼,确认专员不是在开玩笑。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越是禁止的东西,传播越是广泛。”
“哦……”罗纳德明白了,在东方阵营,越是不让放,观众越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不允许的东西。
“我觉得‘热街小子’在揭露阿美利加资本主义剥削现象,和种族歧视做的很好。那些贫民窟里的黑人,被逼的只能在街头跳舞,这才是阿美利加现实主义的作品。
而那部同样题材的‘霹雳舞’,则对他们的贫民生活做了太多美化。黑人和拉丁裔能在超市打工,还能买得起录音机,穿的起富裕阶层才穿的起的化纤服装和那种芭蕾专业学生才穿得起的,那种保护脚踝的脚套。
我们不喜欢这种美化的作品。”
第二天,苏维尔联盟电影局的专员先生,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还点评了一番戛纳电影节上的好莱坞参展电影,把猎户座的电影狠狠地夸奖了一番。
“合作愉快!汉斯!”
米纳罕愉快地和德国本地的进口片商签订了高额的拷贝数买断协议,出了西德,还足够供应整个东欧。这下“霹雳舞”的拷贝可以发行到东欧乃至莫斯科和列宁格勒的地下影院了。
另一边,米纳罕也愉快地出了更高的价格,买下了联盟叛逃的导演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拍摄的“玛利亚的情人们”,准备再接再厉,在威尼斯电影节上参赛。
这是他们打响艺术名号,吸引更多名导演来拍电影的第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