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杀了。”杨平安丢给安禄山一把刀,令其下手,自己则是守在帐口,探听着外面动静,
此次被强征入伍,杨平安感到自己最大的变化,就是心肠变得赢了,说起杀人來早沒有那种犯罪感和恐慌感,在这种不是仁慈等同于自杀的战场上,为了能够活下來,杀个把人算得了什么,
黑暗中只听得“噗噗”两声,血腥之气瞬间扩散弥漫,安禄山拎刀而立,又问道:“秀才哥,咱们现在怎么般,杀出去么。”
你笨啊,谁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就这么贸然冲出去,哪怕警示全营,可敢在援兵到來前,外面那些刺客也足以将他们这两个坏了他们计划的家伙,先围攻至死,
“等。”
杨平安就吐出了一个字,二人便小心的谈听着站外动静,过了一会,只听见脚步声越來越远,但却传來噼啪之声,空中血腥之气,忽然夹杂了烟熏火燎味道,
“遭了。”杨平安大叫一声,一掀帐帘冲了出去,只见护军营屯粮草出火光冲天,泛起火光处并非一个地方,放眼看去,无数火光在夜幕中格外醒目,道道滚滚浓烟直窜云霄,
“不好,他们不但杀人,还烧粮。”安禄山也跟了出來,看着远处火光,心中大急,
杀火头军、烧粮草……听着营内示警声四起,嘈杂声一片,救火声,抓刺客声此起彼伏,越來越多的叫喊声与脚步声响起,整个大营显得混乱,杨平安眼珠一转,拉过安禄山:“胖子,你快去通知薛将军,让她小心贼人冒充报信兵士,趁机刺杀她。”
“哦。”安禄山有点慌,下意识应一声转身就跑,只是跑了两步又折返回來,“秀才哥,你去哪儿。”
“我去那边。”杨平安一指火光泛起处,那里是护军营粮草囤房之所,“贼人定在那里阻止我军灭火,我且去杀他几个,也算替死难的兄弟们报仇。”
“大哥果然仗义,我安禄山能跟再打个身边,真乃三生之幸。”安禄山大为感动,一番马屁,“大哥,你千万小心啊。”
小心个屁,哥们这是要趁乱逃走,看着安禄山肥胖身影快速消失在夜色中,杨平安嘴角一翘,立刻朝营门方向赶去,
营地内已经乱作一团,金铁交鸣之声以及惨叫声不绝于耳,此番潜入军营的叛军数量不少,趁乱杀人放火,将大营闹得乱哄一片,
杨平安不敢暴露身形,只能放慢脚步,既要躲避黑衣刺客,又要避免卷入厮杀之中,有点寸步维艰之感,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刺客们渐渐落入下风,数个屯粮处火光熄灭,各营将领大声呵斥,纷纷整顿士兵,搜索全营,擒杀潜入营中的刺客,这更增加了杨平安逃跑的难度,
眼看辕门在望,逃出军营还差最后一步,杨平安心中大喜,正想抢匹战马,夺门而出,就听见远处一阵马蹄声渐行渐近,
这真是天助我也,
杨平安心中大喜,丢到手中钢刀,顺手找來一根木棍,等到马蹄声近,他从黑暗中跳出,正想将马上之人打落,猛然发现來人却是薛玉凤,
“杨平安,你在此作甚,你手上怎么拎着棍子,难道……”
倒霉啊,杨平安暗叫一声,慌忙解释道:“我本想去辕门守候,防止刺客从辕门逃出,刚才就有一黑衣人,不知从何处抢來战马,从我面前疾驰而过,所以我误以为……”
“看來是我错怪你了。”薛玉凤欣然点头,“辕门那边你不用担心了,那里有重兵把守,沒我爹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我爹早有命令,任何人胆敢无故靠近辕门,直接射杀,你上马來。”
“啊,上马。”杨平安四下看看,只有薛玉凤胯下一匹马儿,
“看甚,我要赶往中军大帐,提醒我爹小心贼人诡计,你且上马我带你过去,省你在营中乱跑,被贼人所害,又或者被人误做歼细给杀了。”
“不用不用不用。”杨平安连连摆手,“薛将军快去吧,小心去的晚了,大将军被贼人算计。”
薛玉凤略一思忖,点头道:“也好,刚才有贼人乔装入营禀告,想要算计我,幸好有你让安禄山提醒,我才沒有中计,反而将她击伤,
这是我的令牌,你马上持它回营,调动兵马搜出那受伤贼人,对了,那贼人是个女的,你千万小心他混入我亲兵之中。”
“驾。”吩咐完一切,薛玉凤策马疾驰,赶往中军大帐,杨平安看着手中还有些温度的令牌,心里嘀咕道:也不知这枚令牌能否让我混出辕门,
( 大唐群芳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