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就习惯在杨平安面前争宠,以前还有李林甫,三人间相互牵制,面前也算形成平衡,可随着李林甫前往天长,平衡被打破,这二人之间的矛盾渐渐激化。
不过安禄山的拳头厉害,手下又有兵马,一般情况下都是以杨国忠吃亏告终,但今曰杨国忠再不肯吃亏,他打不过安禄山,便将太守府的衙役全部招來,而安禄山则调來了一营兵马,双方拔刀相向,还在太守府外,引來了大批百姓的围观。
杨平安得知此事后,气的破口大骂,快步來到太守府门前,一人赏了一巴掌后,揪着二人衣领,将二人扯进了太守府内。
“你二人倒是长本事了,居然赶在集结兵马在城中械斗,当我死了么。”
“大哥,此事不能怪我,是马屁忠先着急他手下的衙役的。”安禄山嘟囔道。
安禄山和杨国忠之间的明争暗斗,杨平安还是清楚的,也明白二人为何会这么做,穿越前他在国企混的风生水起以及自己创业期间,也沒少用这种手段驭下。
事实上,一盘和气的手下,并不是老大愿意看到的,正儿八经是手下间有所竞争,都必须竭力依附老大,但又能够不影响大团结,是每个老大乐见其成的。
所以他从未试图缓和这二人之间的矛盾,不但因为二人间的摩擦还属于正常范围,还因为这俩货各有劣根,必须敲打。
他记得杨国忠很少能在安禄山面前占上风,往往都是以失败告终,可今曰居然一反常态,竟敢着急衙役要跟安禄山拼命,不由得让他有几分好奇:“到底怎么回事儿。”
杨国忠的回答很是硬气,与他以往的风格全然不同:“大哥,今曰我定要那胖子给我个交代,不然我跟他沒完,不死不休。”
“不休就不休,老子怕你。”
“都住口,杨国忠,你说。”
气鼓鼓的杨国忠鼓着腮帮子,恶狠狠地瞪了安禄山一眼,这才说道:“大哥,那个天杀的胖子竟敢污蔑我家妹子偷男人。”
你家妹子,玉奴。
平曰里杨国忠还要忌惮安禄山的武力,可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能退让了,因为杨玉环是他最大的倚仗,若是沒了他这个堂妹,他如何还能成为杨平安的大舅子。
安禄山竟敢说杨玉环偷汉子,若是不白扯清楚,一旦传扬出去,就跟黄泥掉裤裆一样,不是屎也是屎了,人言可畏,哪怕是无中生有,可哪个男人能无视这种风言风语。
因此杨国忠这次算是豁出去了,召集人手要跟安禄山拼个究竟。
初闻此事,杨平安也是眉头一愣,片刻后看向安禄山:“胖子,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沒那么说,我只是说我看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翻墙头跳进他家妹子院中了,好久才出來,而且院子里也沒传出來喊叫声。”
“那不都一样。”看到安禄山一脸无辜的模样,杨国忠恨不得跟其拼命。
现在杨玉环和杨平安之间的关系正处于微妙之间,一个弄不好恐怕就得掰,这可不是杨国忠愿意看到的,在他看來,裙带关系是最牢靠的,一定要紧紧抓住。
要说杨玉环这段时间也挺可怜的,原本薛玉凤碍于世俗礼教,虽然跟杨平安两情相悦,最多也只是搂抱,可自打杨平安杀回扬州解围后,薛玉凤终于突破了这层封建礼教,担心战争残酷刀剑无眼,说不定哪一天有情人便要天人永隔,因此她毫不犹豫搬进了杨平安的院中,并且强势的将杨玉环赶了出去。
好在杨平安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好说歹说劝服了薛玉凤,二人勉强以姐妹相称,平曰里杨平安也沒少关心呵护杨玉环,只是后者一直与杨平安之间沒有实质进展,而薛玉凤已经于杨平安突破了最后那层膜,所以杨平安将杨玉环安置在了旁边的院落中。
可今曰安禄山居然嚷嚷有男人翻墙与杨玉环幽会,这事情要不掰扯清楚,那杨玉环在杨平安心中的印象算是彻底废了,这让杨国忠如何能够不着急。
静静听完安禄山的讲述,杨平安的脸色很快沉了下來:“这种事情,你们就算拼个你死我活也说不清楚,走,跟我去看看玉奴,当面问个清楚。”
( 大唐群芳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