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若飞白天黑夜不着家的日子里我每天的生活几乎是一成不变的早餐后去市购物下午到“蓝山”喝咖啡傍晚去练瑜珈回家后则昏天黑地的上网。我有时候觉得这样的生活是满足的。尤其是看到那些乡下来的女人站在风里雨里卖菜粘满泥污的指甲在抓起一个雪白的馒头边大口的吐咽边大声的吆喝我会无端的生出些优越感来。
我会觉得自己是个活得不错的女人至少有个叫林若飞的男人养着她她不必出来卖菜。林若飞有次在我装睡的时候居然俯在我的耳畔说陈朵朵我不爱你了可是念在多年的夫妻情份上我会养着你。而我装作没听到我睡着了!
之后林若飞开始明目张胆的不回家。我大把大把的时间无处打。除了除了有些时候江凡来了。那寂寞就像冬日的山谷开出绚烂的小花儿来。慵懒、无聊的我才会变得开朗活泼起来。
春天的风吹起来了寂寞的我打电话给江凡:“带我出去吹吹风吧。”他在风里吻我从额头到眼睛再到嘴唇吻得细致而深情。他轻柔地抚弄着我的一头直像把玩珍藏的古董……我不由自主的在他的怀里颤抖起来这样的爱抚让我找回了做女人的感觉。枯萎已久的心感觉自己温润起来。我想要他在这一刻在风里……我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涌动的暗流可是他在克制着自己他的声音变得干燥而低哑他压抑着漏*点艰难而郑重地说:“至少我能给你一张浪漫的爱床这是我圣神的理想。”
在那家豪华宾馆的套房里江凡俯在我的耳边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对我说话:“朵朵你受了太多的苦江凡只想让你享受幸福要你高兴要你舒服。他失去你太久了向往你太久了。你也想要江凡的是不是?让我们一起圆这个梦吧……”我已经软得如一缕丝绸轻轻的闭上眼睛晕晕的让江凡把他的公主搂在怀里倾诉这么多年来对她的思慕倾诉他的赞美倾诉他曾无数次在梦里拥有了她……我流泪了泪水把我自己先融化了我想我变成了液体缓慢却放肆地流淌着流淌成一片潮起潮落的汪洋……
我终于知道林若飞和江凡有什么不同了。前者当我是奴仆后者当我是公主。
我对江凡的依恋像柳树抽出新叶愈来愈浓郁了。可是除了做*爱时的情话我们从没说过“爱”也没有承诺。我们是害怕的害怕形式的固定会破坏了那行云流水般恣肆的风情。林若飞与上官果而却好像出现了什么问题他晚上出去的次数在逐渐变少这让我非常懊恼。我怕林若飞看穿我也不想给江凡添麻烦我知道他的妻对他很好也很爱家。我很清楚我和江凡早晚会结束的我只想结束的迟一些再迟一些……
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是夏天了江凡的妻子梅来找我要我帮她去选一双凉鞋。两个女人在商场里转来转去梅却没选中任何一双。最后她拉着我坐到商场的休闲椅子上抬起脚来说:“陈朵朵我感觉还是我脚上的这双旧鞋子最适合我。我穿习惯了不想换掉的。陈朵朵你看这是不是有点像男人和女人的婚姻?也许没有华丽的外在了可是因为习惯了没有人想换掉的。”我在热闹的人群里看到梅充满智慧和善良的眼睛深深地低下了头……梅又说:“可是一旦这鞋子坏了坏到让女人蒙羞、失了尊严那么就该毫不犹豫地脱下扔掉!换上更适合自己脚的新鞋子。”我咬了咬嘴唇知道梅在影射我和林若飞的婚姻。我想是啊我得先找双合脚的鞋子了。
晚上我主动约了江凡。我们默契地去了那家初次欢爱的宾馆。江凡从后面环住了我的腰我却闪身去倒酒我笑着说想和江凡喝一杯。我们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我的脸色很快红润如花。江凡就有些难以自持了。第二天江凡醒来时没有看到我。此后他和杜若飞都再没见过我了。他们紧张地四处打电话找那个叫陈朵朵的女人时候只有梅平静地说:“陈朵朵没事的她会过得很好的。”
的确我没事的而且过得很好。在一个叫绵阳的小城里我每天给那些灾区的人民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清凉的风吹拂着我一身休闲的牛仔服装配着合脚的运动鞋自信而不张扬。这是一双廉价的鞋子却非常的合脚。正如梅所说:“一双合脚的鞋子能让女人找回做女人的的尊严。”
( 爱的诱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