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在打电话前多次犹豫却耐不住心里的情欲之火。
岳文不知道有时候她会去他常走的路线常去的地方对自己都不愿承认在期盼和他不期而遇。而真的依稀见到故人身影反而惶急恨不能立即找个地方躲起来。或是化成隐身人可以一直跟在他身边而他无知无觉。又怕看到他对别的女人哪怕一点点的亲密暧昧。
六、情人
他们水到渠成的走到了一起。看似甜蜜浓烈又毫无安全感一天天在生活中走向平淡烦恼的情人。
佳茗开始赌气、不讲理、吵闹、抱怨……岳文免不了偶尔头痛和后悔一个女人是麻烦两个女人是战争自己所为何来?
苏雪又并非没有觉察。事实上她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她已经足足准备了很多年了。常常会质疑他一些细节听着他疲惫于解释越听越觉得他是一个完美的存在自己正是唯一的那个暇疵正在无端挑剔。
她靠紧张和不安来维系着残存爱情的感觉。
从这点上其实她和佳茗没有什么不同。有时佳茗醒来看着身畔的人——她的意中人凝视良久。为什么他近在咫尺仍如此的不真切?
他是她从宇宙里借来的美丽爱人。
她常用这样的目光望着他缠绵而又悲伤仿佛在说:“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岳文每当这时就想叹气。会敷染的摸摸她的头“宝贝要乖啊。”
她有些象他的女儿。一个总捣乱破坏害他担心又令他心疼的叛逆女儿。
七、对结局的设想
有时佳茗会问他:“你不会放弃她的对不对?”
她知道他其实心很软。只要苏雪不主动离开他是不会弃之而去的。对任何为他纠缠、哭闹、要求的女人他其实都不知所措。
岳文也会说:“你不会接受我的儿子。”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了骨子里她是那样酷爱自由根本不会为任何人牺牲。
明明洞悉一切那大家还在一起做什么?
割舍不下一时的贪恋。
有一天佳茗偎在他身边用手指划过他的胸前:“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是可以为你改变的。”
岳文沉默在想或许自己可以为了怀里这个年轻娇美的女人而狠下心来对另一个女人残忍。
八、散去
水落总有石出的那一天。只是来得太快根本不容考虑。
苏雪还是现了。儿子开始不叫岳文爸爸。用仇恨的目光看他。苏雪苍老憔悴了仿佛十岁她想象了这么久真的生了还是无法面对。
她可以打他骂他要求离婚。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甚至不看他当他是空气。他身心俱疲面对两端不约而同的冷漠突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做好面对这一切的准备。
一天在凌晨醒来时岳文睡眼朦胧现苏雪正在看他。用一种令他陌生的眼神。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没有怨恨只有审视。
佳茗的目光也开始让他陌生。她似乎并不真正认识他。一想到他身后拖着那样一个女人岳文的风采魅力都不知去向了大打折扣。
“茗你比她坚强。没有我其实你一样可以过得很好。”曾经他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现在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许久一直不曾与她联系。半个月一个月音讯全无。
明知他在世界的某处。有时出现幻听他的呼唤不停在她耳边重复让心随之一痛——原来她是这么的想他。
几乎忍不住要去拔那个号码了理智不允许。如果失控会责备自己。是这么软弱她快病了。有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做她的心飞奔了去找寻他却不知去了何方在哪个旷野。
很久没有消息了。两个月零三天。她多少次拿起电话都放下了。望望阳光明白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切没有必要再做些什么。既然他一去不复返。这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要他来了解。
她更沉静和淡漠人虚虚幻幻的像个影子。吃不下饭总是喝苦丁茶。有时心在低低私语说的却都是些毫无意义和价值的东西。连自己都弄不懂那些难解的内容因为它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含义。只是重复着这个名字岳文岳文。
她衰弱的工作着生活着痛楚和郁闷挥之不去。
然尔某一天她克制不了自己。拿起了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她的语调无法平静只是颤抖。他问:“你哭了?”
她没有。
他说:“你在骗我。”
没有。真的没有。只有心要跳了出来她不得不沉默克制那突如其来的痉挛嘴唇已经开始哆嗦没法连续的说话。他知道这么久都生了什么吗?她又该如何的开口?
“吃饭了吗?”他问。每次电话中必问这句。为什么?
“没有……吃过了……”她言不由衷或许她本不想回答。“让我叫你一声文哥……”她停顿又停顿说不下去沉重都压迫在心里。用多大的勇气才能这么说出这两个字?
“我懂。”他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听不出任何的什么。“没有收到我的短信吗?”
没有。他说会再。那她也未必能收到。他去了哪里天堂?
不知为什么。放下电话她开始落泪湿了一角长裙。她说过了也哭过了睡不着。只是一时的情绪化而已。
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让他听见这些?平时她不都是平静的度过?
他从此消失了。
她很想一刀捅死他。或是拿块砖直接照他脑门拍下去。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奇耻大辱。
九、一样的故事
若干年后佳茗牵了一个小小女孩的手走在街头。女儿很好看引了人回头看这对母女不知是谁的娇妻爱女。
对面擦肩而过的男女在一瞬间熟悉的面孔晃过两人的记忆都有片刻的停顿和迟疑。电光石火之际她突然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不是那谁谁谁吗?
正是岳文。他的身边是第n任情人。他还是没有离婚。也没能死心塌地的回归。家有老妻有悍妇有怨妇……苏雪的身份已经身兼数职。
( 爱的诱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