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叮当……”银铃相互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一个少女边跳边唱粉手里握一枝微微绽放的荷花。《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没有广告的
“娘亲荷花开啦!”她等待一季的荷花终于绽开怎么不打心眼儿里高兴呢?
“涟儿你若爱这花要你爹划兰舟摘。若你不小心……”少女不等母亲说完急忙解释:“涟儿知道!娘亲涟儿知道!”她仰起白嫩嫩的脸把荷花递给母亲。
她的母亲——蒲柳。一个妖而不艳素而不俗的女子:一头秀盘成朝天髻几缕青丝垂在左肩间漫不经心地插着一支珠花穿着一袭绿色的纱衣而她的脸庞则如一朵凝露的桂花素雅至极。
蒲柳蹬下身子用纤纤玉指拿起女儿递来的粉荷一缕幽香扑面而来。她爱怜地理着女儿柔软的细用月下西湖般美丽朦胧的声音说:“涟儿你爹打猎快回来了。我们去等他吧!”
“哦……爹要回来了!”少女欢快地叫着。蒲柳站起来牵起女儿胖墩墩的小手。
这儿很美。东边是陡峭深幽的悬崖三边是密密匝匝烟雾缭绕的竹林荷花满池的水塘在悬崖下荡起层层涟漪水雾飘渺。十步之遥又一个木屋子木屋后面种着四季的果蔬前面则是四季的花草。若再抬眼有一个垂着碧罗纱的亭子——沧浪亭它像一个在风中抛扬水袖的女子。一排排爬满藤条的篱笆默默地守护这里的一切。曲曲折折的小路从木屋这头绵延到竹林那边在花丛的簇拥中仿佛一条泥色的带子飘飘扬扬。花丛间有一条爬满紫藤的秋千正与清风相拥而舞。这儿很美因为它是梦落源。
蒲柳和女儿坐在秋千上轻轻的哼着歌:“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鱼戏莲叶中……”
少女突然转过头来用充满向往的杏眼问:“娘亲涟儿什么时候可以去江南采莲呀?”
蒲柳的思绪顿了顿然后吧女儿紧紧地拥入怀用呓语的声音戚戚地说:“涟儿会去的!涟儿会去的!会的!……”
“柳儿小涟儿我回来了!”只见一个相貌俊朗的男子手提布袋肩背弓箭大步跨来。
“爹你回来啦!”少女挣脱母亲的怀抱奔跑过来在男子身上磨蹭。男子爱怜的抱起女儿在她脸上轻轻一吻问道:“小涟儿听娘的话吗?”
“涟儿听话涟儿很听话不信你问娘亲!”说着她指向缓缓走来的蒲柳。她满脸花颜轻绽如随风飘摇的柳条妩媚素雅温暖。
“我又安全地回来了!”男子放下布袋握住红酥手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蒲柳清澈透明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丈夫轻轻地说:“你累了吧!”她抽出一只手用散桂花清香的手绢慢慢地擦拭丈夫额上的细汗。
“不累!”他拉下蒲柳的手又紧紧地握在手里。
“爹我们回家吧!”少女不满地叫道。她才不要父母把她纳在一边呢!
“涟儿下来。我们回家。”蒲柳抱下赖在丈夫身上的女儿。
一家三口手牵着手在夕阳斜照下那么温馨那么美丽。
可是我相信夕阳定格了一瞬却不能定格永远。
月明星稀风轻。
一个男子正在沧浪亭里对月沉思。萧寒堡一个曾在江湖令人闻风丧胆、咬牙切齿的邪恶城堡。萧寒堡凭借唐门毒功、波音功、剑法控制江湖人士为我所用。堡主萧雨歇有三位公子而在江湖上极少有人知道萧寒堡三公子萧水夜的名号。萧水夜就像被丢弃在笼中的金丝雀在漫长的岁月中孤寂的成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葬花派席卷江湖吞噬这个强大的力量时也给了那只金丝雀自由。
“夜怎么了?”蒲柳哄睡女儿后望见丈夫独自在亭子里赏月她想他太寂寞了。
“柳儿小涟儿睡了么?”他牵起那双柔荑在石凳上坐下。他想掩藏眼底的情愫转移了话题。
“睡了。夜你怎么了?为什么眉目深锁?”她举起纤纤玉指试图抚平丈夫的忧愁。“自从我们隐居梦落源你不是一直很开心吗?现在怎么了?”她认真的望着丈夫观察他情绪的任何变化。
“柳儿你知道吗?小涟儿会长大外面的世界太朦胧天真善良的她怎么能看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不知道是否要教她武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蒲柳揽进怀里。他处在那么一个武林之家加上他聪慧的天资让他掌握了萧寒堡的主要武功不是萧雨歇不曾现只是他不追究。“可是我不想她涉足武林。葬花派实力强大它要消灭不为它所用的武林人士。何况萧紫露还是萧寒堡的人。”是的有时候你想放手别人却不允许你放手江湖上便有了剪不断的杀戮。谁主宰谁。
“夜我们难道不可以让涟儿永远留在我们身边吗?为什么要让她涉足那样的人世?我们都不愿意融入那样的人世你为什么要她去?你那么爱她你忍心她孤独伤心吗?”蒲柳两眸含满泪水挣脱温暖而宽广的怀抱哀求地望着丈夫。
“柳儿”他把她再次揽进怀里:“柳儿不要哭。我们会逝去我们不可能一直陪着她你要她在梦落源由青丝换白吗?况且依小涟儿的性格等她长大她会想去看竹林外的世界不是吗?柳儿我们愿意这样老去。但是小涟儿有她的选择她的人生路我们不应该按我们的意志为她选择。柳儿你知道吗?”
蒲柳闭上眼泪无声的落下。她知道这些她都知道。可是她怕。她怕她的女儿受伤怕她哭泣怕她伤痕累累。“夜我怕!”她喃喃低语。
“别怕。”他紧紧握住那双冰冷的手“小涟儿有一个幸福港湾叫梦落源。知道吗?”他在她的额角轻轻吻了一下想给与她勇气。他爱女儿却更希望她幸福快乐。
蒲柳点了点头。她其实什么都知道知道女儿不是梦落源的菡萏她头上的天空那么辽阔她怎么会局限在一个小小的梦落源呢?她怕却无可奈何。
“夜。”她用双手紧紧的拥着她的依靠想让自己放心。
他知道她是一个聪慧的女子他也知道现在她答应了。他连忙转移话题他怕她流泪。
“柳儿我们来‘萧筝合璧’好吗?”
她抬起头看见泻地的月华像一个圣洁的女子在静静的仰望天空满耳的蛙鸣又像一个好奇的少女在诉说着对竹林外的向往。她想他是对的因为他也爱涟儿。
她缓缓地离开丈夫的胸怀让紧闭的容颜慢慢绽放。那末微笑尽管含着悲伤却像雨打梧叶那样好听。“好呀难得你有如此雅兴。你悄悄地去拿萧和古筝吧!”
他注视着她的脸看见闪烁星光的泪痕心疼的拿起她的手绢轻轻地为她擦去泪迹。“柳儿对不起让你哭泣了!”他曾告诉自己要让她快乐。可是她却哭了!
蒲柳拿起手绢微微一笑娇嗔道:“好啦!快去拿萧和古筝吧!”她推着他不想让他为她担心。
天山的月儿正圆嫦娥腾云驾雾地让光明洁白的花瓣漫天飞舞我相信夜是美丽的因为它满载这故事。蒲柳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嫦娥仙子请你照顾涟儿让她幸福!”
她听到脚步声张眼看见丈夫抱着古筝拿着萧满脸笑容地走来。“柳儿开始吧!”萧水夜放置好古筝牵着蒲柳的手坐下在丈夫的笑意里蒲柳收起了思绪一双柔荑放在琴弦上对这丈夫轻轻一笑。
于是满载着情思的曲子就这样悠悠扬扬地飘起洗尽了红尘的铅华古事。我想所谓的幸福也不过如此吧!
时间如屋檐下的风铃我还来不及把它的音符谱写成曲它已经磨损了往日的风韵。十载岁月匆匆过客又是一年花开日。
涟儿正痴迷在萧水夜的剑法里在池塘边舞剑。满园的紫薇花又开了蒲柳提着竹篮采集花瓣心情悠闲地哼着小调儿屋檐下的风铃合着她的调儿也在轻吟。穿梭在花丛里的她显得更加素雅。缭绕的烟雾朦胧如幻梦落源若绿纱素女载梦摇曳于红尘之外。远离了人世是否会有一方净土让我栽种一株妖莲?
“柳儿此情此景真是‘紫薇花对紫薇郎’呀!”萧水夜从池塘边走来看见了采花的蒲柳他悄悄抱起蒲柳的纤纤细腰将她拉入怀里。
蒲柳用手指轻轻点了他的额头娇嗔道:“傻瓜我不要做紫薇花它会很快凋谢。”蒲柳依偎在他的怀里她贪恋在他的怀抱她似梦呓语般道:“夜好想这样老下去。”
萧水夜无言的抱紧她他何尝不希望如此一缕辛酸与愁苦飞上心头。十二年十二年啦他们一家三口就这样生活十二年了。这是敌人的仁慈让他们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只是他不敢保证从开始到现在他都不敢保证这个梦他可以做多久?或许明天或许现在他阻止不了别人打碎他的梦他只是希望:这个日子越迟越好!
突然蒲柳仰起脸问:“夜我不知道为什么涟儿那么痴迷于刀剑。没有广告的”她有着担忧那个江湖注定了血雨腥风注定了尔虞我诈那根本是一条不归路。
萧水夜低下头轻轻吻一下蒲柳的头他知道她的担忧。说句实在话他也很惊讶女儿对刀剑的痴迷他也很怕女儿卷入纷纷扰扰的斗争;可是他也知道有些事谁也阻止不了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无力于命运的绳索知道自己的力不从心所以选择顺其自然。
“柳儿别担心。上苍是慈悲的我们的涟儿会幸福的!”他有了太多的力不从心感到自己的软弱无力。抱着怀里的女子他感觉有了依靠这么多年他们不就是这样相依相靠的走过来的吗?
太阳温暖的铺洒一地的明亮明天的路程还有很远。绵延到生命尽头的未知是我不能预料的风雨只有我魂牵梦萦的眼睛守望着花开花落。
萧水夜抬起头蓦地他的脸上显出了惊愕地表情。缭绕竹林的烟雾散了他也闻到了淡淡的花香一种令他胆寒的花香——菊花香——葬花派的菊花香。他的梦要碎了。他迅拉起怀里的女子:
“柳儿”他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思想拼命地转动。蒲柳不解的看着丈夫她看到他眼底的恐惧、不安、似乎还有轻松!
“柳儿小涟儿不是很想到江南去采莲吗?快快现在你快带她去。”这是他唯一的理由他必须让妻女离开。
“夜怎么了?……”
“柳儿你听我说。你带小涟儿从地道里走立刻走马上走。”他快而坚定的喊着他慌了他乱了他很怕。可是他要这两个女子活着。
蒲柳从丈夫反常的情态里隐隐感觉到了什么聪明如她。她握住在自己肩头颤抖的手坚定地说:“夜我马上就去。”她两眼深深的望着他的黑瞳她眼中的坚强就像水草一样在柔情似水的湖泊里招摇。当泪水在眼眸凝结的那刻她毅然的走了。
他看着她白色的水袖在自己的眼角一点点滑过他的心也随着那水袖一起隐没。别了我深爱的女子。他在心底告诉自己要理智要坚强要让自己深爱的女子安全的离开。他从箱底找出残留的唐门毒药在竹林里放飞它们浇灌他的希望之花。
“涟儿!”蒲柳叫停正在舞剑的女子。
“娘亲!”紫露欢快的跃到蒲柳身边。蒲柳用手帕轻轻地、仔细地为她擦去汗珠她在思考她在努力掩埋自己的不安看着女儿痴迷的把玩手中的剑她想:难道这是注定注定她们脱离不了江湖?
“涟儿。”蒲柳爱怜地看着女儿清澈如水跳动的眼眸她是多么的不舍。明天的阳光只有女儿一个人在漫漫长路上等待她会是多么的孤寂呀!明天的晚上没有人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安心睡觉她还会觉得害怕吗?明天的路程没有目光护送她扬帆她会不会在海里撕破风帆?
“娘亲”她莫名其妙的看着蒲柳心中有了疑问。“娘亲你怎么了?”
“涟儿”蒲柳理着女儿散乱的秀装着若无其事地说:“你不是总要去江南采莲么?现在你离开梦落源去江南游玩喜欢吗?”她埋下头想藏起自己的思绪她必须好好伪装。
“好呀!”她欢快的叫着那个小桥流水的人家南塘秋采莲的女子还有朦朦烟雨中飞扬的琴弦这样轻盈飘渺的画面藏有她数不清的旖旎!
“娘亲爹会和我们一起去吗?”她看着蒲柳欢快如水池在她脸上荡起层层涟漪。
“不。涟儿爹和娘亲都喜爱梦落源都不能离开了。”她眼神迷离地望着木屋的方向她想:这也好如果自己将死去就让自己的灵魂留在梦落源吧!
“那……”她终于可以去看外面的世界了满溢着好奇与欣喜的眼神开始幻想的旅程所以没有看见蒲柳的迷离。她欢快的声音拉回了蒲柳的思绪。“娘亲我会回来看你们的!我还要你教我弹曲还要爹教我练剑呢!”要离开双亲她突然有些不舍她撒娇似的依偎进蒲柳的怀里。
蒲柳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在眼眶凝结。她看着眼前的女儿想着她最初的那声啼哭最初叫她一声“娘亲”时的欣喜最初奔向她怀抱时的幸福……她在心里说:我的孩子娘亲对不起你娘亲不能陪着你不能教你弹曲不能帮你擦干额角的汗珠不能看着你一天天长大了。涟儿你要好好活着。她紧紧地拥着她的孩子可怜天下父母心。蒲公英的种子要飞翔了她却不能为她系上小伞帮她遮风挡雨她的孩子以后将独自承受风吹雨打。泪水抑制不住酸痛爬满脸颊她更加紧的抱着女儿。
“娘亲你弄得我喘不过气了!”她想挣脱蒲柳的怀抱却实在被抱的太紧了于是不得不提醒。
“哦!”蒲柳连忙放开女儿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被放开的女子挣脱束缚后依旧在快乐幻想。
“娘亲我没事。娘亲我现在去向爹告别吧!”她拉起蒲柳的手突然匆匆地想离开梦落源。可是蒲柳拉回了女儿:
“涟儿是你爹让我来告诉你的。他舍不得看你走所以说不必向他去辞行。涟儿你到江南后记得要去紫烟山上的观音庙知道吗?”
萧紫露乖乖地点头。尽管她有疑问可她来不及问便被蒲柳拉走了。[超多好看小说]
“娘亲这不是爹打猎走的方向这是往悬崖去的方向呀!”萧紫露试着提醒蒲柳。可是蒲柳没有回答女儿她只顾向前跑只有一个念头在她脑子里她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也听不见了。
蒲柳突然停下来在悬崖边萧紫露愈觉得莫名其妙她终于忍不住问:“娘亲这是干什么?”
蒲柳依旧像没听见问话似的她拨开爬满悬崖的藤萝转身道:“涟儿我们一起来推开这面墙。”萧紫露更加诧异问:“娘亲这是干什么啊?你不是带我离开梦落源吗?”
“涟儿你快了帮娘亲推开这面墙你就知道了。”蒲柳不想向女儿解释她也来不及向女儿解释。萧紫露不情愿地走近那面墙和蒲柳一起用力推。
随着“吱呀”一声那面墙奇异地转动。阳光瘦弱的在弯曲的通道口摇晃像藏满幽灵的黑暗看不到前面的景致。蒲柳现在是理智的她迅把女儿推了进去。
“娘亲这是干什么?”萧紫露被弄得莫名其妙黑洞洞的让她害怕她想逃出去。
“涟儿站着别动听我说。”蒲柳焦急的说她看到了女儿的不安为了安慰女儿她勉强挤出沧桑的笑容:“涟儿江南的荷花很漂亮你去看看吧!记得也要到紫烟山上的观音庙去知道吗?”
“娘亲……”萧紫露似乎还想问什么。可是蒲柳怕生变故也想逃避女儿的疑问她慢慢移动纤足紧紧的闭起双眼踩在一个按钮上她的双手在微微颤抖。随着又一声“吱呀”墙再次合上泪水如流从两眸延长蒲柳什么也看不到了什么也听不到了。她望着阻止视线的墙在心底呼喊:“孩子我的孩子你要好好活着……”
“萧公子可好?”寻声望去一群女子从天而降浓郁的菊花香在空气中弥漫十二个穿着白纱衣的女子落在紫薇花丛中她们的纱衣上点缀着菊花花瓣就像漫天飞舞的菊花荡漾着悲情诠释着凄美。
“葬花姬我知道你会来的!”萧水夜的眼中不再又恐惧不再有害怕他有决绝也有冰冷。或许一个人能了无牵挂也算是一种轻松了无牵挂的人死又奈之如何?
“夜!”一生叫喊打乱了血腥舞动的旋律所有的目光寻找着它的源头。
“蒲柳你?”萧水夜诧异而担忧的望着蒲柳她们不是离开了吗?她又怎么回来了?他的心如宁静的湖泊突然飘来一粒石子激起层层涟漪打碎了湖心的沉静。
然而诧异的不只是萧水夜还有葬花姬。她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但是她的诧异之是一瞬间之后脸上的表情依旧冷若冰霜她轻启朱唇:“杀!”
战争开始了。满天飞舞着紫薇花瓣它们在空中盘旋后四处飘散白色的纱衣穿梭其中冰冷的剑闪烁刺眼的光芒。仿佛闺阁中幽怨的女子对月洒落的胭脂泪美的凄冷美的悲伤。紫薇花瓣在空中撕裂成殇恰若梦打碎的声音。
葬花姬跃进人群带离了被萧水夜护着的女子轻轻落到人群外她取下自己的面纱露出玉容:“温小姐还记得我吗?那个受伤的黑衣女子!”
“你……”一幅幅过往的画卷在脑子中展开令蒲柳很诧异的是在一幅十五、六岁的画卷里找到了眼前的女子。
“含香花园的桂花开了吗?”一个穿着粉色丝绸的女子无聊的拨弄着琴弦。
“开了。小姐要赏花吗?”
“嗯。”她慢慢走出闺阁。她娘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爹是名落孙山的读书人在衙门做师爷。今天被县令叫去陪席留家的人不多。自由、轻松、宁静的氛围让她很想去观赏桂花。
可是当她们走入桂花林看见一个躺在白色花瓣上的黑衣女子两个女子不约而同地尖叫一声:
“小姐我们快离开吧!叫管家来看看。”丫鬟拉起小姐的水袖害怕而慌乱地说。
“含香让我去看看。”她深吸一口气缓慢地移动脚步。当她走近那个黑衣女子时她看到了她嘴角渗出的血她连忙尖叫:“含香她出血了。快快快把她扶到我闺阁里去。”
丫鬟依旧不敢向前她怯怯的说:“小姐老爷会责怪我们的。”再者那个不知名的女子也让她害怕。
“含香我们不让爹知道就好。你看这个女子的嘴角有血快扶进我闺阁让我为她看看。”她拿出一块淡淡桂花香的手帕为黑衣女子擦拭着嘴角的血。
“可是小姐……”丫鬟依旧想阻止她的小姐可她看见娇弱的小姐正在尝试着扶起黑衣女子她不得不跑过去帮忙。
两个女子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黑衣女子安放在床榻上幸好闺阁离桂花林并不远。丫鬟在她小姐的指示下抓一些止血的草药去熬因为凭她小姐的知识根本不能辨别那个女子为什么出血所以也只能抓止血药。
“小姐太好了!今晚老爷被县太爷留下不回家了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被老爷现!”含香兴冲冲地跑进来告诉她。
狼牙月正高高悬挂着夜深了该回家的人都回家了游离的只是无家可归的魂灵。
“含香……”
“咳咳……”
她正想问什么却听到咳嗽声那个昏沉沉躺了一天的女子终于有了反应。她欣喜地转过身看着床上微微睁开眼的女子。
“你醒了吗?”她轻轻的问。
“你你是谁?”黑衣女子警惕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两眼在四周扫查。
“我叫温蒲柳你还好吗?”蒲柳仔细地看着她的眼一缕美丽的光芒从她冰冷的眼角溢出她想这个女子一定有许多故事。
望着她关切的眼神那个黑衣女子稍稍松了口气。一种疼痛感在撕扯她她慢慢地闭上眼想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