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深夜凉意十足她穿得那么少!
我追上她心狂跳我问她什么事儿?
她拉过我一只手笑道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我有些紧张又一想自己是大男人怕鬼不成!看她想干什么。
脚底生风她拉着我的手飞快地向那片松林跑去。
松林离我们家只有半里路以前在痴迷她的那段日子里我经常光顾。
触景生情以为是在梦中。
林子里树木都碗口粗地上落满了针叶踏上去软软地有弹性。
我们在林子深处站定手拉着手互相凝视着喘着粗气。
耳边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唤叫。
气息难以平静。
咫尺之间我曾爱过渴望过的美人拉着我的手!
我的心又掀起了风暴一阵剧烈的颤抖!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漏*点。
冰儿急促地说明天我就要结婚了!
我点点头。
冰儿立刻接着说是嫁给别的男人!
我想说我知道!我不知道吗?邻邻居居的。
我张了张口没出声音。
这事儿来得太突然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觉得有点荒唐。她想干什么?难道——
我觉得自己要爆炸。
仿佛是证明我的预感冰儿猛地扑过来。她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口里连声叫着强子哥强子哥——
她的蓓蕾顶着我的胸膛。我不由自主地拥抱住她的腰。我的双手环着冰儿的腰风衣里的细软的腰紧紧地搂抱着。
冰儿哭了。
我心潮澎湃我心花怒放我心惊肉跳我心旷神怡我心神恍惚我心领神会我就去吻她的眼睛吻她冰凉的脸蛋儿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
两条赤龙缠绕在一起一股淡淡的香甜的气息从冰儿的舌尖中流出又升腾为迷雾扩散到了整个松林。时光凝滞了。
不知过了多久——
快乐无比的感觉包裹着我们俩。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胀要爆炸。
这时冰儿的身子越来越软慢慢弯下去。
我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松叶织成的地毯上。
我闻到了松脂的香味我闻到了冰儿胸乳散出的清蒲的香味。
冰儿把我的脸按在她的乳峰当中。
随后狂风暴雨就猛烈地扫过我们的松树林。
待我和冰儿从醉境里醒来一切都生过了。
强子哥你一直喜欢我对吗?
我不知怎样回答她。我喜欢她吗?我爱她?不爱?曾经爱过现在不爱?爱她吗?现在爱以前也爱一直爱她?对!一直爱!我一直在爱她!
强子哥你会永远记着我是吗?
我怔怔地望着她望着这位熟悉又陌生的美人。好久好久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既然你爱的人是我就要嫁给我!你不能嫁给别人!我冷静地沉沉地对她说。
晚了强子哥。她一面吻我一面温柔地说道。两人相爱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足够了!何必非得朝夕相处?两人结了婚组成一个家庭天长日久就不会再有爱的漏*点了哪对夫妇不是凑合着过平淡无味的日子?
她的爱情逻辑让我害怕。
不!我大喊我不准你嫁给别人!
别傻了哥!她仍旧柔柔媚媚的。她小声说你想让我难堪吗?你不是那种自私自利占有欲特强的人啊?
那你——你——
我怎么了?她笑道。我把第一次给你是要告诉你我也喜欢你我知道你一直爱我我很感激你。而我爱他和爱你是不同的那是另外一种爱。
我不明白!
唉!她叹息。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你就当和我风流一回好了!你不会认为我玷污了你的纯洁吧?
她打趣我竟然笑出了声。
真***服了她了——
你说什么呢!我生气了。这么简单就完了?告诉你冰儿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你的理智我早领教过了!她玩世不恭地说样子狠狠地。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恢复了温柔。她说你不是想做一番事业吗?为什么不去外面到城里去闯?你那么执着那么独特我相信你会有个光明美好的未来的!
我们一起走!我对她说你和我一起走!
你要我跟你私奔?她笑道我想过一种安稳舒适宁静的生活。我跟了你不会快乐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而他能给我安全感。你好强你虚荣你自命不凡你性格复杂让人无法适应你这种人能上天堂也能下地狱。你野心勃勃永不知足你能甘心情愿做女人的避风港吗?
可是你——她能说出这么深刻的话来着实让我吃惊不小。
我说过她又吻了吻我的嘴唇我只希望你记住我们的今夜记住那个你曾经深爱过的冰儿不是冷血她把最圣洁的童贞给了你。
我紧紧地拥抱着她亲吻着她。
村子里传来了几声狗叫。
不知又温存了多久。她推开我站起身子。她对我说要不你就当我们什么也没生好了或者当作一场梦。说完她又弯腰吻了我一下起身飞快地跑了。我感觉她一边跑一边在扣风衣的扣子。
我没叫她也没去追她。
我坐倚在树根下大脑一片混沌。
我闻到了浓郁的松脂的香味儿。
我看见无数的蝙蝠无声地从头顶飞过。
第二天几辆小汽车把她接走了。
我没去送她。听人说她的丈夫很本事很能赚钱。我希望他能好好待她我希望她永远幸福永远快乐。
第二年春天我辞别了父老乡亲离开了家乡。
离开家乡前我和她又见过一面(她回娘家探亲)。那时她已经有了身孕。她说她的丈夫很爱她她也感到知足。我问她肚子里怀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她轻轻摇头。她说如果有来生她愿意嫁给我为我生一打孩子。我只觉得闷觉得悲哀。她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不敢和她长久地谈话因为她更加娇艳了。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再爱上她就与她道别。临别时她问我大作表了有什么感想(那时我刚刚表过处*女作轰动了小村子)。我说什么感想也没有只想背着人大哭一场。我说要不是你给了我灵感我还表不了作品。她就说了一句最让我伤心和痛恨的话。她说我真后悔当初没选择你!这都是命儿!
我气得差点儿晕过去。好好珍重自己!丢下这句话我就匆忙逃开了。
从此我们再没相见。
一晃儿的工夫几年时光又逝去了。
再有五天1994年也要过完了。
她还时常回娘家吗?她时常回娘家去看那丛红蔷薇吗?她想念过我吗?她的小孩儿早会在地上跑了吧?不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我感到口渴嘴唇干下意识地随手抓起书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茶已经凉透了。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离开书桌走出了小城的家。
街上人流如潮但都和我无关。
( 爱的诱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