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偶然听一个朋友说起了小惠但我没有具体打听她的状况我再也不会见小惠。《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超多好看小说]
我与小惠早已隔绝了所有的音讯不知道彼此身在何方路往何处。八年多了那些曾经的恩怨纠葛我们都已释怀了吧。
离开小惠后的一段时间我们经常打电话诉说彼此的思念和挂牵。小惠还会诅咒我的绝情并深深懊悔我们相处的最后一晚“那天晚上我为什么要睡着?我为什么没把你看住?我为什么要放你走?”
关于小惠的一切我故意选择了慢慢遗忘就是想让彼此更好地行走让刀锋般切割的牵挂在岁月里悄然流逝。但曾经的刻痕只能淡却不能磨灭它会躲在心底某处偶尔浮沉或不经意闪现让雾化的故事再次清晰尤其那一个诀别的夜晚那额头上的最后一吻。
二
“你很甜就象绿豆糖水。”一直记得这是我端着一盅绿豆糖水在走廊第一次见到她时说的第一句话。小惠红了脸低头一笑而过。一句不经意的调侃开启了一个短暂的爱情故事。
小惠是公司的文员她更象山间一株静静开放的野杜鹃绚丽而不张扬微笑多于话语。每次看到她淳朴羞涩的笑容我就能感到家乡稻田里那一屡碧绿的清风。我原以为小惠的生活也象十九岁的笑容一样亮丽通透直到一个多月后的一个晚上我才真正了解到笑容背后的辛酸还有柔韧的坚强和勇气。
一年多前我来到了这个小城。那时我的工作比较单一但也乐得轻松悠闲。没事做的时候我就跑到小惠身边逗她玩。不到一个月我们就很熟络了偶尔一起吃饭一起下班有时还能吃到小惠买的早点。我们就这样自然而然地交往着。
如果不是那个晚上的电话我和小惠可能只象一般要好的同事那样相处然后分别。
是的就是那个该死的晚上。已经十一点多了我正准备睡觉手机响了是小惠家里的电话。“快来救我!他们要我还钱不是是要我哥哥还钱!”小惠急切地呼叫还隐隐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哭喊声。我听得一头雾水但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我来不及多问立即赶到了小惠家。
小惠家里有四个男人我看到了他们腰间长衫下鼓起的东西可能是刀吧。小惠含着泪紧紧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四个男人冷冷地看着我。我镇定一下情绪走到小惠身旁问她这是什么回事。小惠说他们是“大耳窿”(即放高利贷的)是来找哥哥还钱的。哥哥好赌把做生意的钱输光了嫂子气不过撇下女儿出走了。两个月前哥哥借了“大耳窿”的钱他们现在来找哥哥还钱但哥哥早把钱输光了躲到了外地只留下女儿要她照顾她白天把侄女送到幼儿园晚上接回家里。
了解情况后我对他们说“你们看不关她的事。[超多好看小说]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就放过这两个小女孩吧。”“嘿你小子是谁啊!说话那么拽!今晚必须找到她哥哥否则……”他没有再说下去只“哼哼”了两声。我知道“大耳窿”的游戏规则过了还钱的期限或把他们逼急了他们会采取极端手段的。
“我是她男朋友。”我没有顾及小惠愕然的眼神问小惠是否知道哥哥的下落和电话。小惠说只知道哥哥去了深圳他每次给家里打电话都是用公用电话的他还说会尽快找钱还债的不想连累家里人。我对那个看似头目的家伙说“她就知道这些了也不可能还钱放过她们吧。钱肯定要还的多给点时间吧。”“你省省吧!这样的情况我们见多了。都说没钱都说找不到人。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们打了吗?今晚不划上个道儿谁也别想离开!”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指着我鼻子吼叫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东西。
话就此说死了但必须找到脱困的办法我叫小惠先把小女孩抱进房间哄睡了。我忽然想起一个叫唐哥的黑道人物据说他是大哥级的不久前跟公司打过交道喝过两回酒。我打通了唐哥的电话把大致情况跟他说了一遍请他帮忙解决眼前的困境。唐哥够义气叫我把电话交给那头目。那头目一听到唐哥的声音脸上不自觉露出恭敬的神色。几分钟后那家伙走到我面前狠狠拍了一下我肩膀“原来你是唐哥的兄弟早说嘛。这笔帐我会直接找她哥哥算清的以后没你跟这小妞的事了。”临走前他回头狠狠看了一眼抱着我手臂瑟缩的小惠“这小妞真***水灵你小子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