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东喜欢费莫画廊里人人得知只有费莫装作不知。
他从不在意温柔的靠近温柔的远离。
费莫等的人始终未出现。
然上帝总会给不甘者一个说法丹青当年不是不顾一切的年纪他不懂得责任是什么就像当年他抛却家人独自一人隐居一般。三年过去他老了比一般人老。入夜无法安然总是想起少女的脸纯真的笑给过他的全部身心和信任。
他永生不能得到原谅他抛弃了爱人和孩子他的至亲。
世界其实很小何况还有冥冥中那个叫做缘分的东西。在w城的画业协会上他与她相遇。他老了做了画业协会的会员没有婚娶。
事隔多年无法形容心境该如何面对对方以微笑以眼泪抑或是装作不识一般扭身而去。
是费莫轻轻拉起了他的手他比她大了1o岁却永远不如她那样真实和勇敢。
费莫说他的画还在她那里可不可以送给她?即使他送给她毕生的画也不为过。
他说好并出公证证明他的那些夕阳全部送与费莫。
费莫说谢谢离开没有一丝犹疑。
一周后他们回小镇回到他们相处过相爱过的地方那里已经结了蛛网丝丝缕缕纠缠不清。
费莫打来清水细细地打扫仿似回到最初她15岁他25岁都还是孩子的时候。
那些画卖了一个好价钱。费莫说与丹青谢谢。
1个月后他们一起拿了旅游签证去阿拉斯加。那里的空气非常的清新动人费莫下飞机乘车到了一个空旷地大声地哭尖叫。这是她少时的梦终于实现。
这是何等的不易有几个人可以实现少时的梦?
他们待了很久很久并且再也没有回来。
他们客死他乡。
我时常摸着地球仪的北端阿拉斯加的那一片白茫茫呆我不知道费莫到底如何解决了一生的仇怨。我只知道那是她喜欢的结束的方式。
我是筱东。
后来我收到阿拉斯加快递过来的一个巨大包裹是一幅画。画上是阿拉斯加的空旷草原一个男人留着长拉着他的女孩的手一起背对着我们看夕阳。可是阿拉斯基没有夕阳他们看到的是一片灰色的空荡荡。
我爱费莫从什么时候爱上的呢大概是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费莫大概不知道她出生的时候我一岁妈妈抱我去看邻居家的小妹妹我是除了她父亲之外第一个见她的男人。她一出生我的世界好像就全是她了。只是她好像从来都不在意我也不注视我。
我们曾经一起读小学读初中读高中。我们都在一班。我们一起放学一起吃饭一起做功课一起准备考上北方的那所知名大学。那时她的世界里还是有我的。
后来丹青来了。我便从费莫的世界里被全部抽离。
费莫的美就这样妖娆地盛放给了另一个男人。
很多次我躲在丹青的房屋后面听到他们在听音乐或者谈笑。我的心都像被一双有力地手紧握无法跳动压迫而死。
我甚至看到了丹青要了费莫的身体。我看到费莫的身体如白莲花一样的美在别人的身下变成艳红的罂粟。
我痛地无法呼吸。
费莫怀孕事件让所有人的嘲笑与不屑只有我开心。我甚至想过也放弃高考和费莫结婚一起养那个孩子如果丹青不愿意的话。
在费莫找完丹青的那个下午我也去找了他我告诉他说那个孩子是我的但是因为丹青是城里人费莫想敲诈他他最好赶紧离开否则到了晚上整个小镇的人都会来他的房里找他兴师问罪。
所以他跑了他跑得悲切他嘴上说着我不相信但是手里还在收拾东西。他太软弱那样软弱与苍白的男人怎么配得上费莫。
在他走后我想要向费莫求婚我想要表达我的爱情但是她却出了事故她流产了孩子她不再需要一个婚姻护住脸面。
我放弃了大学和她一起到了w城我们一起在画廊工作在她选择画廊的时候我便知道她一定是想要再找到他。
果然她找到了变卖了所有的画然后拉他去了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警方来报告她杀了他然后自杀。
你不要问我在这场感情中我得到了什么我得到了什么呢?莎士比亚说爱情我承认天底下再也没有比它的惩罚更痛苦的了但下一句是也没有比服侍它更快乐的了。
我服侍我的爱情我曾经那样的快乐。
可是我的快乐死了与费莫一起。
从此世界归于一片虚无我背着那副画回到丹青的小屋里看那些摆在架上的书一本又一本我还会背14行诗我留了长扎成马尾。
有个女孩她15岁她每天来看我坐在我的身边和我书直到父亲叫她回家有一天她告诉我筱东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叫阿拉斯加那里只有白昼没有夜晚我们去那里好么?
我们去那里好么?
( 爱的诱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