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达却并不感动,平平淡淡的应了一声。
这样的事他和他的同伴们经历过很多,他投降了,是俘虏,赵含章若嫌他们累赘,坑杀了他们也是正常的;
若觉得他们可用,不过是从匈奴的奴隶变成汉人的奴隶罢了。
他和他的同伴们几次换主,这个将军输了,他们就跟新的将军,新的将军看不上他们,或是坑杀了他们,或是把他们驱赶上前线当肉盾,他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他们从没有选择的机会。
所以赵含章这意思是不杀他们,要留下他们做奴隶了?
已经麻木,想着多活一天是一天的程达迟疑的道谢,“多谢将军。”
但心里还是疑惑,不明白这和他家里人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还是回答道:“还有母亲和弟弟,多年不回家,不知道死了没有。”
所以你有本事就去汉国把人抓过来,也好让他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赵含章问,“会种地吗?”
程达眨眨眼,更加的不解,他身边的魏右已经抢先一步道:“会!我会种麦子,还会种豆子!”
赵含章冲他们笑了笑道:“那你们就留下给我做兵吧,到时候我分你们几块地,不打仗时便耕种,待以后有了钱,还能把家人接来。”
程达五人愣愣地看着赵含章,回过神来赶忙问道:“分我们地?是我们为将军耕种,还是……”
“就和我治下的士兵一样,你们是兵,不用缴纳赋税,田地所出皆属于你们的私产。”
“我们能有私产?”
奴隶的身心都是主子的,他们即便现在有财物,在主子有需要时,也可以变得没有。
赵含章道:“当然,你们有,便是我,也不能无理的夺取你们的财产。”
五人沉默,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赵含章。
但相不相信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他们现在都是人家的俘虏。
但他们心间还是升起一线希望,心口微暖,赵含章再问话,他们就配合多了,比如,“乔晞残暴,之所以突然让我们掠夺汉人,是因为听说王弥趁收集粮草之便抢掠了许多财物,他眼红,所以也让我们抢掠汉人,把搜刮来的财物都上交给他。”
又说,“乔晞久攻不下管城,怕皇帝怪罪,正打算掘了东风渠,拿水淹了管城呢。”
赵含章一听,嘴角含的笑意微淡,身体微微前倾,认真的看着他们,“要掘了吗?”
“不好掘,”魏右道:“我们听命去挖过一点儿口子,现在已经快入冬,河水少,挖开了也难淹掉整个管城,不过底下的良田应该会都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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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我要和你们说啥话了,但我总觉得我昨晚上是有话想和你们说的,奈何当时没有记下来,过了一个晚上就忘了。
唉,只能看以后啥时候记起来了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