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道:“也不是很难,军中后勤的药房里有硫磺和硝石,我想办法做一些金属小珠子加上,填好引线,炸开来就有颜色了。”
硫磺和硝石都是药,这样简易做出来的火药威力并不大,只是声音响而已。
拿来做烟花应该够用了。
赵含章就对程达道:“等傅尚书做好信号弹给你你再走。”
程达:“啊?”
使君和傅尚书又在说只有他们才能听得懂的话了。
汲渊知道,这一定是傅庭涵想出来的新东西,道:“刘聪还没那么快回来到,女郎还是想一想给刘渊的信要怎么写吧,现在,平阳的皇宫恐怕已经乱起来了。”
平阳城里的皇宫并没有乱,乱的只有刘渊和单皇后。
在发现花楼里找不到儿子后,单皇后终于忍不住跑去找卧床养病的刘渊。
刘渊感觉刚躺下睡着,一下被摇醒,忍不住暴怒,最后看在单皇后漂亮的脸蛋上,他忍下怒火,努力扯开笑容,和煦的问道:“何事如此惊慌?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朕,朕给你出气。”
单皇后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抓着他的手道:“陛下,小七不见了。”
“什么?”刘渊一下从龙床上坐了起来,整个人震惊了。
刘渊亲自派人出去找,因为怕刘乂落入歹人手中而打草惊蛇,所以他压住了消息,只让心腹去找。
找了一晚上,几乎将平阳城翻了过来,刘渊才得知,今日,哦不,是昨日,中午的时候有一伙人出城去,为首的好像就是刘乂。
因为有宵禁,刘渊不敢深夜打开城门,以免惊动城中的人,一直忍到卯时城门打开才派人出去。
等到辰时,出城的人回来报告说,“看印迹,他们是朝着猴儿谷的方向去的。”
“他们去猴儿谷做什么?”刘渊问。
前去找人的官员低下头去,小声道:“陛下,赵家军大营也在猴儿谷方向,过去五十里左右就是。”
刘渊:……
刘渊脑海中就铛铛铛的响起昨天他小儿子说的要去议和的事。
他嘴唇抖了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渊咽了下口水,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带一队兵马悄悄出去寻,不得声张。”
“是。”
刘渊不想声张,因为他不能让小儿子表现得这么愚蠢的落入敌方之手,而且议和的事是他随口应的,朝中认同的人并不多啊。
他不想声张,但中午曾越就带着人送信到了。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曾越并不怕他们,就算匈奴不遵守这条铁律,他们的小皇子还在他们大营里躺着呢,杀他只会激怒赵含章。
果然,他顺利的进到平阳城皇宫,见到了刘渊。
曾越将赵含章的书信送上,和坐在上面的刘渊道:“北海王现在赵家军做客,我们使君很是礼遇,大都督可以放心。”
曾越说的话让匈奴的大臣们又是愤怒又是惊讶,他们的小皇子什么时候落入赵含章手了?
“什么大都督,这是我们皇帝陛下。”
曾越一脸严肃的道:“大都督是晋臣,汉之称号,我们大晋可没认。”
赵含章还直呼刘渊的名字呢,自然不可能承认他是皇帝,在大晋,刘渊就是乱臣贼子,叫他一声大都督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哦,大都督是大晋曾经给他的官职,他是匈奴五部大都督,晋武帝还在时封的。
论官品,和赵含章这个刺史一样大,所以赵含章在提醒刘渊,他俩一般大,谁也别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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