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送水的仆役可不止是端茶送水而已，他们也不是奴籍，而是军籍，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赵含章，若有意外，可以更快速的反应过来。

马诚回头看了眼饥寒交加的同袍，因为打仗，很多百姓都逃走了，他们收不上来军粮，军中的将士从入冬开始就挨饿了。

汲渊、明预和赵程轮番劝说都没用，最后赵含章见他心意如此坚定，大手一挥就让他留下了。

李骧一回到成国，李雄立即选出十二个年轻子弟送往洛阳读书，同时，成国从大晋购买了大量的盐，又交流了不少工匠，以建造水磨坊、水车等。

因为成国已成为大晋的附属国，两地加强了交流和学习。

马诚以前就没听说过赵程的名字，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大儒，但姓赵，又能做祭酒，李班还拜他为师，应该是出自西平赵氏，和赵含章有关系。

赵含章本已在大堂等他们，但突然收到蜀地的消息，历经半年，赵信终于说服还在顽强抵抗蜀国的大晋官员，将那些地方都交给蜀国来管理。

过完年，成国的使团就回去了，赵含章正式发布诏令，封李雄为成都王，废其晏平年号，封其太子为成都王世子，留在太学读书，学治国之策。

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人，又道：“若诸位将士不嫌弃，也可跟着我们一同回京，若不舍蜀地，也可留下，我愿为诸位和成王举荐。”

总之一句话，他要在洛阳读书！

听荷招待他们先喝些茶，表示赵含章一会儿就到。

放下茶点，仆役们又鱼贯退出，只留下六人分立在两侧众人身后，留意众人的需求。

卢温心颤颤，这大将军府不会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皆是士兵吧？

卢温想的虽不全对，却也差不多了，除了内院的仆役是王氏训练过后送过来的外，外院的所有人都是从军中选的。

但李班特别想要留下，尤其是在见过赵程之后，他每天都跑去找赵程，想要拜他做学生。

这意味着，成国是真的听从赵含章，不是佯装虚弱，而是真的顺从的做了藩属国。

赵信立即道：“马将军自然是随我回京述职，您为国守土，大将军自会安排好，必不亏待您。”

赵含章便赶紧去和赵信联系，让他挑选可信之人留在蜀地，剩下的官员和将士全都带回来，还和他说，“若成王有想要的人才，对方也乐意，不可勉强他们回来。”

连赵瑚都忍不住替李班说话，“他比你儿子都孝顺了，这样好的学生，你为何不收呢？”

他觉得自己此时弱小又无知，就是回到蜀地也不能为百姓做什么事，他要在这里学本事，等学好以后再回蜀地为叔父，为蜀地的百姓分忧。

赵信道：“成王是个胸怀宽大，又心生仁爱之人，必不会因以前的恩怨迁怒诸位。”

“成国太子现在洛阳为质？”

李骧就去求赵含章，赵含章和赵程开口，他这才收下李班这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