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躲进山里之后,收成就一直不错,哦,去年下的雨少,连带着山涧流下的水都小了许多,它正常时犹如连绵不绝的布料一样倾斜而下,去年的水则是像水壶里倒出来的水,只成两条线,中间甚至停过十几日,可吓死他们了。
傅咏在岩壁上刻下永嘉五年七月初八,晴朗,然后将石片放在一个只有拳头那么大的石洞里,转身就去找他父亲。
傅畅便在此住下,他带着人修建了茅草屋,又在河水两岸开垦出不少田地,他们随身携带的农具很少,基本是难民们防身用的。
只三年,他们就能吃饱肚子了,虽然吃的饭多是豆饭,但他们也很高兴了。
傅畅回头看了看来路,一时也分辨不出方向,点头应下。
他们决定再留一年。
老人不想出去,外面的世界乱的很,哪有山里日子过得好呀。
又往前走上一刻钟,因为高大林木遮挡而阴暗的光线一下明亮起来,众人眼前豁然开朗。
山里的资源很多,虽然很苦,总是吃不饱,偶尔还会被毒虫毒蛇咬,好在傅畅知道一些医术,也认得草药,目前没有因为被毒虫毒蛇咬而死的人。
傅畅本来就想出去,此时听到老人提起继续开荒,他就更心动了,道:“我们手上的农具磨损严重,既然要开荒,不如秋收后让人出去买些农具回来。”
这是一片被三座山环绕的山坳,远处有水从山涧飞流而下,在下面形成了一个大水池,水池的水溢出,便形成了河流。
本来,他已经辨出了方向,这一年多来打猎和采摘东西,大致找到了出去的路,原本想今年秋收后就出去的,但现在……
这一年山涧的水终于恢复正常,来这里喝水的野兽也减少了,他们就知道旱情应该过去了。
至于猛兽,基本上是青壮们结伴出去打猎,他们人多,又有火,可以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