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一个青年举起一把农具。
他们早收到傅庭涵的消息,让他们寻找擅治水的人,传闻,傅家的几位郎君都擅治水,尤以傅二爷最优。
青年们眼睛发亮,立即小声道:“低了,低了,比以前要低很多呢。”
他发现,农具也变得不一样了。
张策翘起嘴角,“正是赵先生,她也是我的老师,唉,你们早出来就好了,傅刺史前不久刚病故,”
豆子已经都收获,小麦也在收割中,此时粮价已经回落,比之三年前战乱的时候更是低了不少。
傅咏问了价钱,然后小声问青年们,“这个价钱是高了,还是低了?”
伙计听得眼睛都要笑不见了,他拿过算盘,熟练的把价钱算出来,然后伸手道:“几位拿籍书和村里开的证明出来看看。”
伙计道:“耘爪,可以除草,还可以锄地,用起来比锄头还省力,刚到的货,前不久洛阳工部的司农寺才给的图纸,我们县当即就做出来了,隔壁县还没有呢。”
永嘉皇帝虽没什么错处,但……永嘉期间,他们是过得真苦啊,没谁愿意继续活在永嘉年中。
傅咏没有应答,只是笑了笑道:“请容我与家人商议。”
张策道:“今年是建兴元年,先帝他……去年被匈奴所掳,被匈奴刘聪所害,现在皇帝乃吴王之后。”
张策惊讶,“你们一直在山中未出来?”
傅咏还不是很信任张策和这个新的政权,哪怕它还是冠以“晋”的国号,但他总觉得,它不是晋了。
傅咏就解释道:“家父河阴县令,永嘉二年二月,匈奴南下,河阴城破,家父与城中百姓逃难,途中遭遇匈奴大军,不得已避入山中,至今方出。”
傅咏道:“家父还在山中,我们是因为山中缺少农具,这才冒险出来,毕竟当年匈奴大军来势汹汹,我等久居山中,不知外面世界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