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傅庭涵道:“郎君和我们女郎历过生死,之前可以共患难,我想也当可以同富贵,郎君可不要让我们女郎失望啊。”
傅庭涵:“你既然查到了,就应该直接告诉含章,为什么要私下来找我?”
因为我怀疑这些女郎都知道,而且是她在背后指使。
求生欲让元立不敢去问赵含章,可求知欲又让他忍不住想要试探傅庭涵。
其实一开口他就有些后悔,这些事应该让别人来做,这样即便女郎生气,倒霉的也是别人。
他应该再忍一忍求知欲的。
元立心思电转,立即给自己找好了借口,“我和郎君也是……”
话音未落,他耳尖的听到了脚步声,连忙住嘴回头,赵含章大踏步进来。
元立连忙躬身行礼。
赵含章对他点点头,在首位上坐下,“都坐下吧,在家里就不必多礼了。”
傅庭涵走到赵含章的左侧坐下,元立便在他对面落座。 赵含章让人送茶点上来便将屋中的下人全都遣退,这才道:“高诲这行人我知道,是我让庭涵授意他们在外积蓄力量和财富的。当时是想着鸡蛋不能都放在一
个篮子里,而且有竞争,会有更高的收益。”
元立额头微汗,连忙低头应是,“我不知那是女郎的人,所以派人详细的查了查他们,发现他们在代郡比伍二郎更受欢迎,和拓跋猗卢关系更好,所以……”
“所以你怀疑他们有异心?”赵含章笑了笑道:“你这么怀疑也没错,虽然这支商队是我授意所建,但他们自己并不知道,你既然查到了,那就继续盯着吧。”
元立惊讶的看向傅庭涵。
傅庭涵脸上没变化,正默默地坐着,见他看过来还一脸莫名的回视他一眼。
元立就收回目光,从袖子里拿出一沓单子奉上,“女郎,这就是我从泸州搜出来的王敦藏匿的财物。”
赵含章接过,翻看了一下后赞道:“干得不错。” 她将单子放到一边,道:“我想设立察事一部,由你来担任察事使,依旧分明暗两部,你除了总管察事事宜外还兼领暗部事宜,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暗部
事情不多,除了固定收集民声之外,我想由你们承建驿站,将来察事的人要放一部分到驿站里去。”
元立微楞,“驿站?”
怎么让他去做这样琐碎的活?
赵含章一眼便看出他的不服气,笑道:“你可别小看了驿站。” 元立:“我便是做情报的,知道信息传递有多重要,自然不敢小看了驿站,可……现在各地驿站废弛,一州能用的驿站找不出几个来,察事的人放到驿站里就
给人送信吗?”
“驿站废弛那就重建,”赵含章道:“先恢复旧制,每三十里置驿,在察事部下设驿丞司,司下分建设、维护、管理、运营……”
“等一等,”傅庭涵捧着茶呆呆地问,“这不是该我们工部管的吗?” 元立本来觉得这些事既琐碎又麻烦,一点儿也没有深入敌后刺探消息有趣,但听傅庭涵如此问,立即道:“驿丞司是新设的部门,怎么就归工部了,女郎分明说了要归属于我们察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