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组织一支足够与易卜拉欣抗衡的军队,萨拉丁城堡被迫将埃及的军力抽调一空,又尽可能地利用强制力和哈里发的号召力从社会上征召人力扩充军队,导致军中编入诸多原本并不负有军事义务的武装人员和壮丁。</p>
不过呢,叙利亚的沦陷也意味着那里的埃米尔成了丧家之犬,坎苏·高里当即以怯战的名义彻底剥夺大马士革总督的官职和封邑,将其带回的全部残军收编据为己有。折损家底的坎贝尔迪也不得不变为马利克的小跟班。</p>
消化着叙利亚剩下来的败兵,坎苏·高里确信易卜拉欣距离他已经不远,萨法德往西是低洼平坦且水资源丰富的胡拉谷地,然而这里却并不适合大军作战,低洼地和水的组合在谷地之中形成了面积不小的湖泊和大片湿地,丰富到过剩的水资源能让本地居民打渔捕猎、畜养水牛并种植水稻、棉花、甘蔗和纸莎草,但也由于无法排干沼泽,蚊虫滋生,疟疾已经变为本地聚落的一部分。</p>
胡拉谷地和太巴列湖之间则是一片荒凉干旱的丘陵,因而他推定,萨法维军最有可能就在更东方的戈兰高地,那里无疑更适宜大军行动。</p>
坎苏·高里决定派遣斥候前去证明他的猜想,并着手调遣部队准备穿过胡拉谷地边缘的道路进入戈兰高地。</p>
率先带领部队来到约旦河岸边的埃米尔于尔克梅兹发现了对岸的萨法维军,一队马穆鲁克精骑当即对盘踞在桥梁上的敌军发起冲击,土库曼骑手主动让出阵地并集中火力射击正在通过桥梁的马穆鲁克人,然而他们用盾牌和身上坚固的甲胄硬吃下这些箭矢,继续向退却的敌军发动进攻,反过来将几个缺乏护具的非正规骑兵射落下马。</p>
“停!”望着逐渐远去的敌骑,于尔克梅兹当即下令禁止部下追击,他担心波斯人很可能在玩什么诱敌伏击的把戏,只让自己的部队守好桥梁并派遣游骑侦查上游是否有可以直接通过的河滩。</p>
被俘虏的伤员像套马般地拖至桥边,马穆鲁克人使用突厥语进行审讯,不过他的级别太低,只能答得上来“高地”一词,其他都是一问三不知。</p>
埃米尔立马将这一宝贵情报送至坎苏·高里面前,马穆鲁克军上下当即紧张起来,加快步伐通过约旦河以防被半渡而击。</p>
偏偏在这时,萨法维人又来了,负责警戒的部队当即将单骑俘虏。不过这人并非探听军情的斥候,而是信使,他带来了易卜拉欣给苏丹的信。</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