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无聊、呐喊、叹息......。
在这开球的一瞬间,观众们的情绪转变之快,令许多人都反应不过来。
许止倩是如此,陈懋迁、樊颙等人更是如此。
他们望着痴狂的观众们,不禁都是一头雾水,心里也同时冒出一个念头来。
这些人都是张三来的演员吗?
怎么转变这么大。
然而,观众们自己也未意识到自己方才有多么疯狂,只不过看到这人仰马翻,尤其侍卫马大举压上时,就不由自主的呐喊起来。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些守门员还未开球,从地上爬起来的曹栋栋突然冲向主裁,面色狰狞的咆孝起来。
】
“直娘贼的...你是眼瞎么,他们那么铲我,你不吹,张三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废物来.......!”
警署这边的球员也纷纷跑向主裁。
马小义是一马当先,冲着主裁就是一顿狂喷:“你这鸟人会不会吹哨,要是不会,就去拿个猪囊在家练练。我三哥的屁眼都比你吹得好。”
侍卫马的人也赶紧冲过来。
“衙内,小马,怎么,踢不过就想威胁主裁。”
“你老母的,方才就是你这贼配军铲的我。”
曹栋栋指着一个面黑小伙,怒骂道。
那面黑小伙呵呵道:“怕铲你还踢什么球,跟齐家兄弟蹴鞠去啊,那玩意适合尊贵的衙内。”
“你们这些鸟警踢什么球,还是回去铲大粪吧。”
“哈哈......!”
.......
平时大家都怕衙内,但是一到球场上,谁也不虚谁,这都怪张斐开了个好头,在训练的时候,他跟衙内经常互喷,大家一看也跟着喷了起来,这喷着喷着,这就成为了传统。
场上各种辱骂不断,场外是拱火声不断,观众见双方球员是相互推搡,直接起身跟着一块喷起来。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干死这些鸟警。”
“打他们!”
“衙内就了不起么。弄他。”
......
场面顿时变得非常混乱。
曹太后听到那些不堪入耳词汇,瞄了眼一旁乖乖站着的张斐,刚准备问问,这就是你说的血性吗?
这话还未出口,就听到侄儿曹评冲着马帅王超喷道:“直娘贼的,定是你这厮故意派人对付我儿子。”
王超怼道:“裁判都没有吹犯规,你凭什么这么说。”
曹评又向张斐道:“你定得是什么鸟规矩?”
“呃...。”
“评儿。”
曹太后扶着额头道:“姑姑现在有些头疼,要不,你们上外面去吵。”
曹评勐然醒悟过来,姑姑在这里,赶忙道:“姑姑赎罪,侄儿只是担心栋儿。”
曹太后皱眉摇了摇头,自己的侄儿是这德行,倒也不好责怪张斐。
翰林院大学士张昪就道:“这足球也太野蛮了,市井都比这好。”
开场就这德行,这还不是野蛮了吗?
“这球还能踢下去吗?”
曹太后不禁向张斐问道。
张斐讪讪道:“回太后的话,这不能怪小民,这只是因为侍卫马和警署他们之间的恩怨,不过我相信很快他们就退回去继续踢得。”
“是吗?”
曹太后不太相信。
突然间,只见那主裁往怀里一掏,场上顿时风云变幻,只见那些还围着主裁的球员们顿时作鸟兽散。
“等等会,千万别掏牌,我只是说,主裁,你得注意一点,看清楚一点,没...没别的意思...!”
曹栋栋当即慌得一批。
毕竟在训练时,他是被罚出场最多的那个人,对于这个手势,再熟悉不过了。
但是今天可不能这么快就被罚出去。
“你们要是再不滚回去,我就让你们去场外待着。”
这名主裁可是张斐亲自带出来的,脾气也是比较火爆的。
瞬间,双方球员再次回到场中列阵。
观众席上又是一阵嘘声。
曹太后惊讶道:“发了什么?”
张斐笑道:“这就是小民所言的规矩,有规矩的野蛮,就叫做血性。”
曹太后没有做声,显然不这么认为。
回到中场的曹栋栋,立刻向一名队友低声道:“待会将球给我。”
“衙内,对方这么狠,要不......!。”
“他们狠,但本衙内更狠,你把球给我,我要好好教训一番他们。”
“是。”
随着一声哨声。
比赛重新开始。
曹栋栋先是将球传给边锋李平,然后快速往前跑去,李平脚不停球,直接传导给曹栋栋。
曹栋栋接球后,立刻就是两名球员夹了上来,曹栋栋一个转身,背后护住球,突然脚尖一挑,人也立刻转身加速,从两面防守球员的中间穿过,来了一个人球分过。
即便是支持侍卫马的观众,不禁都大喊一声:“漂亮!”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防守球员飞身过来,就是一个滑铲,又是那黑面小伙。
“哥哥小心!”
马小义大喊一声。
曹栋栋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将球往前一踢,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七百二十度,外加一个空翻,背部重重摔倒在地上。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呜呜呜......我的脚断了,断了断了!”
曹栋栋抱住自己的双腿,在地上滚来滚去。
“......?”
那黑面小伙顿时一脸懵逼!
“哥哥!”
“衙内!”
马小义与一干球员飞奔过来。
主裁哨声也立刻响起。
“栋儿!”
曹评倏然起身,又朝着王超道:“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事,我绕不过你。”
王超有些懵,这也铲得太狠了一点吧。
范镇哼道:“这哪是在踢球,还是在踢人。”
唯独张斐面露疑惑之色,心道,这跳水动作,不是我教的,我也摔不了这么漂亮。
他虽然也没有看清楚,但如果是真的,真不至于摔得这么漂亮。
标准的跳水动作。
只见主裁直接冲过去,就是一张黄牌给那黑面小伙。
那黑面小伙急得是原地直蹦,“主裁,我是冤枉的,我碰都没有碰到他,他是装的。衙内,你要是条汉子,就给我站起来。”
曹栋栋兀自是满地打滚你,“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你还装?”
黑面小伙急地上去要拉曹栋栋。
“休得碰我哥哥。”马小义双手推开那黑面小伙,又赶紧俯身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曹栋栋冲着他眨了下眼。
“哥哥...。”
马小义当即就哭了,“哥哥,你死得好惨啊!咳咳咳,不不不,哥哥,你的腿是断了么?”
“嗯!”
“哥哥莫怕,今后小马会背着你去得月楼的,呜呜呜!”
曹太后听得场内竟然传来哀哭声,看得也是揪心,问道:“评儿,你要不要去看看?”
“是。”
曹评立刻道:“侄儿立刻去看看。”
他也担心的要命。
“咳咳咳!”
张斐突然一阵咳嗽。
曹评瞧了眼张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