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摇头道:“没有。流民们巴不得早点上船呢。特务们天天在散布利好消息,他们现在的心气很高。”
李洛想了想,“最少还要四五天,这几天一过就好了。流民区目前有什么不好的报?”
“那个…船快要到了吧?”机智的崔秀宁赶紧岔开话题。
我去,妈蛋的,这就快到了啊。
什么约定?当然是突破那层底线,两人真正做夫妻的约定。约定的时间是,明年天。
崔秀宁闻言,凝脂般的脸颊顿时有点红了。
李洛笑道:“那说什么?说…我们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崔秀宁道:“王八念经不听不听!一说起这些话题,你就像个砖家滔滔不绝,兜售你的歪理邪说。”
“倭国公卿贵族,在一百多年前就失去了政治大权,被武家政权架空了八百多年。可是,他们仍然没有消亡,就是他们的生活方式,具有强烈的宗教仪式感。”
“这些别人觉得作秀的东西,本质上是一种生活化的宗教仪式。他们从这种生活仪式中汲取精神力量,这就是为何后世认为倭国人自律谨慎的缘故。到底有没有用呢?你看看倭国的公卿贵族就知道了。”
李洛笑着摇头:“不是痴,这只是他的一种精神力量。没有这些,他找不到坚持的意义。倭国人,对精神和形而上的东西非常痴迷,并不是他们真的高尚,还是出于实用价值。”
“这个少贰信资,都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忘抒发怀,真是痴的可以。”崔秀宁笑道。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这些举动,很快就被禀报给李洛和崔秀宁。
念完《金刚经》,则由拿起一本自己携带的《秋》,默默看起来。
少贰信资呆呆看了一会儿,又慢慢回到案上跪坐下来,微闭双眼,默念《金刚经》。
被风雪挟卷着的墨梅图,在空中蹁跹而舞,渐渐飘远,直与茫茫风雪融为一体。终不见。
少贰信资懒得在和仆人解释,他有点吃力的站起来,慢慢走到门口,伸出左手抚摸飘散的雪花,右手一松,将字画送入风雪中。
仆人是个不识字的少年,不解的问:“贵客说什么?小人不明白。”
完毕,他将带着墨香的字画递给仆人,“将此画付将风雪去吧。”
然后,这风的男人又写下一句诗歌:“雪同故园之白兮,风如家国之寒。人在异乡茕茕兮,再不见梅花之颜。”
“此院,为何没有梅花呢?真乃和靖先生之憾呢。”这男人自言自语的说完,就铺开案上的白纸,下笔挥毫,淡淡数笔之后,一支充满东方空灵意境的梅花,就在纸上跃然而出。
这个男人在仆人的注目下,在脸上涂抹淡淡的脂粉,修饰好眉毛,让仆人打开房门,正襟危坐的看着外面的雪花,目中满是忧郁哀伤之色。
少贰信资虽然出武家贵族,但习惯做派向来以公卿贵族为标榜。所以他极其讲究风度。伤势刚有好转,就坚持正坐,练习书法,经史子集,诗歌词赋。
少贰信资并不是一个很有城府的人,哪里能看出李洛的险?
但是,此时少贰信资还蒙在鼓里,心里还在感激李洛的救命之恩和收留之义。不过,他也直到此时,才知道李洛竟然是宁海州的守护。这权势地位,并不比他那仇人兼三哥的少贰景资差多少了。
可见,少贰信资想要悄悄离开,是不可能的事。再说,就算他能离开,无分文,又能到哪里去?
同时,崔秀宁还以代为保管为名,将少贰信资携带的金银细软“没收”。
名为遵循待客之道,其实是变相的软了少贰信资。李洛叮嘱,一旦此人能下地走动,就不许他离开小院周围十丈之外。
“诺!”李织领命而去。
李洛狠狠搓搓脸,“来,媳妇儿,我们好好琢磨琢磨,如何阻止脱不合来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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