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想吓唬我?
麻烦你搞搞清楚好不好,你虽然是黄埔系分支土木系的大佬,可我和你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你吓得倒我吗?
“报告陈长官,卑职既然把案件挑明,自然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捕风捉影、凭空猜测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但不会出现在卑职身上,委座和金陵政府赋予宪兵司令部执行军法军纪的权力,卑职要对得起这份信任!”
“得到线索以后,卑职命军事警察科的下属前来武昌,监视常凌海的举动,按图索骥,昨天晚上在汉口对日谍小组发起抓捕,当场缴获日本军用电台一部、密码本一本,陆军整理处绝密档案两份,经过审讯,日谍承受不住刑讯,招认了常凌海的叛徒身份。”
“陈长官,这是搜出的日军密码本、陆军整理处的机密档案,这些是常凌海与日谍接头的照片,请您审阅!”韩霖毫不退缩的与陈絾对视,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
他把公文包里至关重要的几样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摆在办公桌上,对陈絾的冷漠仿佛根本没看到。
这小子倒是有点胆识!
陈絾对韩霖的表现,反而有些好感,对方没有因为他身为黄埔系的重要首脑,应对的时候就失了方寸,心理素质相当过硬。
看到两份机密档案的誊抄件,他就知道事情没有搞错,再陆军整理处,这也是少数人才能接触到的机密,他的脸色先是通红,紧接着变得有点苍白。
常凌海啊常凌海,枉我对你信任有加,委任你陆军整理处的要职,以后你的前途无量,最起码也得是金陵政府的将军,你却给了我一巴掌,让我陷入到如此难堪的境地,你叫我怎么向委座解释?
“你打算怎么处理常凌海?”陈絾问道。
“为了维护委座和金陵政府的声誉,为了维护陈长官的声誉,此案秘不外宣,请陈长官立刻就把常凌海抓起来交给卑职,卑职要秘密带着他回到金陵严加审讯,接受法纪的严惩!”韩霖说道。
“他既然做了叛徒,为日本人卖命,我不会袒护他,今天晚上我派人把他抓起来,明天早晨用车给你送到指定的地方。”陈絾说道。
“陈长官,卑职不敢反对您的决定,但有话说在前面,既然案件告破,常凌海的身份已经确认,成为金陵政府的重要案犯,您这样的行为不合适,对您自己也没有好处。”韩霖说道。
从抓到日谍并且审问出口供,包括一系列证据,从那时候起,陈絾就失去处置常凌海的权力。委座指定宪兵司令部警务处军事警察科侦破此案,权限在韩霖的手里。
陈絾这么做,韩霖确实是无可奈何,但韩霖如果把这件事上达天听,陈絾无视委座手谕,无视金陵政府军纪军法的罪名,也就落实了。
“我做事自然有分寸,你说吧,明天把人给你送到什么地方?”陈絾说道。
他是因为自己的识人不明,而感觉到深深的羞辱,必须要亲自审问常凌海,如果就这么把人交给宪兵司令部,这口气出不来,他会憋疯的。
其实他也知道,审问毫无意义,军事警察科拿到了证据,抓到了证人,案情都查的清清楚楚,常凌海承认了,他又能如何?